程殊捂嘴笑:“他还害羞了。” 程景知接茬:“害什么羞,陆诗音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名。” 程景赫装作没听见,拉了旁边的椅子坐到陆诗音身边看她的牌,陆诗音根本无暇顾及程景赫的小名,只思考怎么样才能赢钱。 正好一局又结束,陆诗音又输,把钱散出去,她咬着唇:“太难了,不会。”她摸了摸一旁快散尽的钱:“钱快输没了。” 程景赫凑过去:“没关系,我教你,现在开始把钱赢回来。” 程殊:“不行!作弊!你来了我们还打什么。妈,不能让他来。” 文敏倒是乐意见到小年轻感情好:“你随他了,你都赢了这么多钱了,让我们音音赢一下怎么了。” 而后这一把因为多了程景赫的加持,陆诗音连赢好几把,她突然找到了打牌的乐趣,也开始笑着让几位快些把钱交出来。 她打得开心,笑容自然常挂在脸上,兴奋到了极点还会往后仰,椅子明明是有靠背的,程景赫害怕她仰过了头,一只手放在后面,准备随时要揽住她。 牌桌一直进行到了晚上开饭,陆诗音仍意犹未尽,早前输掉的钱全都在程景赫的帮助下追回,还多赢了些。 散场时,陆诗音抽出一半的钱递给他:“有你的入股我才赢这么多,这些是你的小费。” 他笑着摇摇头:“你的,我不拿。” 她把钱往他胸口上一怼:“拿着!不拿不行。” 他这才把钱接住,跟在她身旁,聊牌桌上的事一起到了餐厅。 晚上自然是留宿在程家,这时候两人不好再分房睡。 陆诗音坐在他房间沙发上有些不太自在,她干巴巴问他:“怎么睡?” “你睡床,我打地铺。”他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坦然回答。 毕竟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一间房睡觉,陆诗音虽然尴尬,但又觉得自己年长些,总得做出个表率,不能太放不开,便故作轻松往他床上一坐:“好啊。” 坐过去才发现,程景赫就站在床边,身材高大,正低头看她。 她摸摸脖子缓解不自在,起身说:“我先去洗澡。” “嗯。” 浴室传来水花的声音,程景赫去阳台坐着。 等陆诗音洗完擦干身上的水才发现,她忘记了带一个重要的东西换洗衣物,嗯……内裤…… 她有些崩溃,蹲在地上半天不敢站起来,直到浴室的热气都散了,秋夜的冷气包围周身她还蹲在地上暗自苦恼。 程景赫听到她那边水声停了很久了,浴室一直没有声响,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过来敲门: “姐姐,你怎么了吗?” “我没事!”陆诗音镇定道。 “哦。”他转身准备走。 陆诗音又叫住他:“程景赫!” “嗯?” “那个……你可不可以把程景知叫过来一下……” 门外的人应了后脚步声渐远,没多久程景知来了,她等程景赫出去后才把门打开一条缝:“帮我从包里拿一下内裤,我忘了拿进来……” 程景知噗嗤一声发出爆笑,快直不起腰来,嘲笑她大晚上的兴师动众把她叫过来就为了给她拿内裤。 她把裤子递给她:“你就让程景赫给你拿嘛。” 陆诗音在里面窸窸窣窣穿衣服:“你有病?” 程景知坏笑:“程太太,你也不想外公外婆知道你们俩的事吧,还不对我态度好一点。” 陆诗音朝她拜拜:“你是我祖宗,我谢谢你。” 程景知满意离开,在走廊尽头看到程景赫,后者往前几步:“诗音姐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拍拍程景赫的肩膀:“就是女孩子之间那些事啊,你很好奇哦?” 他脑筋一转,大概懂了:“不好奇。” 却默默去厨房给陆诗音泡了一碗红糖水端来。 陆诗音:“你这是?”她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一杯温糖水下肚,身体暖了很多。 “谢谢你哦,但其实我没来那个,是别的事。” 他想不通女孩子还有别的什么事,嘴比脑子快:“还有什么事?” 陆诗音眨巴眨巴眼:“女孩子的事。” 好嘛,怪不得两人玩得好,说的话都一样,他没再问,把杯子放一旁,也去洗澡。 待出来,陆诗音已经躺床上开始睡觉,他默默打好地铺,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