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陆白直接打断,“这些不过是您一个人的想法。自始至终,您从没有问过微臣一句,是否需要。就如您方才看似体贴入微的照顾,您没有问微臣一句,是否愿意。您觉得微臣坐在椅子上难受,就将微臣抱到榻上,这是您认为的体贴。” “可!那只是您认为!任何违背旁人意愿的自我行为,都是强迫!” 沉稳一夜的人终于有了今夜的第一丝裂缝。 陆白却没有理会,他最擅长用言语伤人,即便以此自损也在所不惜,“所以,微臣才说我们之间很是可笑。从最初的最初,您强迫,微臣傲气不愿,接着您动情,微臣认命,最后您不再强迫,微臣却甘愿。每一段路,您和微臣之间从来都是背道而驰。” 崔玉竹将手指蜷进掌心,眉峰拧起,“所以我做了那么多,那些退让,那些隐忍,在你看来一文不值,更多的是笑话?” “那是您以为的退让,您以为的隐忍,实则,在微臣看来,您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没有任何差别?” “是,没有任何差别,因为自始至终,您的每一个行为都是随心所欲,以自我为考量,自我认为做的一切是为微臣好。这种自以为是的退让和隐忍在旁人和您自己看来,是极大的宠爱,实则,对微臣而言,都是被迫接受,无甚差别。相比之下,微臣更愿意接受您之前的态度,想要就要,无所顾忌。” “那么,至少在旁人看来,微臣是被强迫的,不得已的。可是现在,就是微臣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