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天一夜,还好,在预料之中。他今日刚好休沐,也不耽误当差的事。 “秦公公,我有些饿,麻烦你给我准备些清粥。” 秦忠躬了躬身,道:“陆大人折煞奴才了,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事,说不上麻烦。陆大人,您先歇坐片刻,奴才去给您取。” 秦忠垂着眸子离开,等他再返回内殿,陆白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喝水。 秦忠微愣,很快恢复常色,有条不紊地摆好膳食,候在一旁。 陆白的确饿了,没见着食物之前,感觉自己能吃下两大碗。现在看着食物,只觉恶心,一口也不想下咽,烦得厉害。 这么久,季连云的药从未间断,厌食症也算有所好转,谁料,这才昏迷一日,几个月的药全白喝了,甚至隐隐还有了加重的趋势。 秦忠见陆白拿着勺,半晌不动,热气眼见着消失,他略一思忖,躬身上前,道:“陆大人,是不合胃口吗?奴才这就让人重新准备。” “不用了,”陆白打断道,“方才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陆白强迫自己吃了几口,便搁了勺。道:“秦公公,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有的。”秦忠恭敬着说,“皇上说待陆大人醒来,让季太医来给您诊脉,奴才先前已经让人去请季太医,他这会儿正在殿外等候。您看,要不要现在请进来?” 陆白内心没什么波澜,这破败的身体,他清楚得很。“嗯,去请吧。” 少顷,秦忠带着季连云走进内殿。 陆白自觉将手搭在桌上,露出雪白的手腕,那手腕细得厉害,只是轻放着,却能看看经络根根分明。他微微欠身,“麻烦季太医了。” “陆大人无需客气。”季连云用手背探到陆白额前。随后坐在他身边,搭上脉搏,“陆大人,我看看你的舌苔。” 陆白听话照做。 “可以了。”季连云翻开药箱,少间,眉头微蹙,看向秦忠,“秦公公,我刚刚来的匆忙,落了东西。你能否派人去取?就放在我的桌上,一个褐色木盒。” 秦忠未应,看向陆白,见对方微微点头,道:“季太医稍等,奴才这就让人去取。” 秦忠离开后,陆白道:“季太医,可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身子太虚,需要休息。这些不是主要的,”季连云看向一旁,那里摆着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碗筷,“你的厌食症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