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又要了壶酒。等酒菜上桌,他倒了杯酒,凑到嘴边时,又放回桌面。 季连云的药,有效果,不多,这些时日不过是强撑着罢了。现在崔玉竹不在,他没什么胃口,只是简单几口,就落了箸。 “哎,你听说没,城外破庙又死了一人。” 来了!陆白将凑在嘴边的酒一饮而尽。 “你也听说了?”楼下的人交头接耳,却未压声音,“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谁。” 自有人为两人答疑解惑,“东街卖烧饼的钱平。” “卖烧饼的?哦……”率先说话的人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豆腐西施旁边哪个?” “对!对!对!就是他!” “我看他挺和善的,对人也挺好,怎么就遇上这种事情了呢。哎……” “我倒觉得未必。”最后开口的人说。 “兄台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压了声音,“你们没听人说吗?钱平的死状和卫游的死状一模一样,皆是身前被划数十道,最后才在胸口刺下最后一刀。” 陆白隔得有些远,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字句拼凑起来,也能听个大概。 “杀人就杀人,为何用这么残忍的方法?” “为……为何?” “那还不简单。”三人直接凑到一桌,“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嘛,杀人凶手是个疯子、变态,二嘛,杀人凶手是在泄私愤、报仇。” “变态?” “报仇?” “不然呢?”那人将酒一口饮尽,笃定道,“你还能找出其他理由?” 他顿默了片刻,继续道:“天子脚下,皇上治国严谨,敢背人命上身,总得有足够的理由。要么,是个疯子,无所畏惧。要么,背负深仇大恨,不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