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经历的种种,不过是在无数不知名的精神药物之下,催化而出的臆想。 自己早在疯人院里被同化成精神病患者,幻想自己活在另一个世界。 想着想着,陆白便沉睡过去,迷糊之间感觉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间,他本能地想要挣扎,潜意识又在告诉自己,不能、不可以、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 最终的最终,潜意识战胜本能,他静静地,在迷糊之间什么也没做。 陆白醒来时,天尚未亮,烛灯泯灭,内殿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真切。 身上搭着只手,顺着腰间紧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厌恶瞬间爬上眉梢,又被极快地压下去。 陆白没有任何动作,睁眸在漆黑的夜里等待天明。 一盏茶…… 一炷香…… 一刻钟…… 两刻钟…… 陆白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终于隐约可见外头爬起点点光亮,他知道自己的煎熬即将结束。 崔玉竹作息规律,甚至可以用变态形容,无论晚上有无折腾,几时入睡,他都会准时准点清醒,八年来从不曾有丝毫偏差,即便在生病高热未退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在同一时间清醒,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崔玉竹手指微动,他动了动身子,撑臂半坐起,探身,然后对上了一双睁开的双眸。 短暂的对视,崔玉竹轻咳一声,坐起身下榻,道:“怎么醒这么早?” 陆白也掀被下榻,答道:“许是昨日睡得太多。” “那白日就少睡一点,别睡得日夜不分,没事多出去走一走。” “是,微臣遵旨。”陆白转身点好烛灯。 不多时,秦忠出现在内殿外,停在转角处,压着声音道:“皇上,该……” “进来!” 这声音浑厚,秦忠回首,让身侧的小太监去准备陆白的衣衫,顺带让宫女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