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会信守承诺啊!” 阮知希双手叉腰站在橱柜前,反悔的理直气壮。 一路平安。 他倒挺会先发制人的,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 绝不能任人拿捏!!! 憋着一口气,阮知希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她脚步匆匆,头发被挠成鸡窝状,内心在一番纠结和挣扎过后,最终,还是认命地回到微波炉前: “林致一,有时候本小姐说话也不是那么地算数……” 她耷拉着脑袋,垂丧着肩膀,活像一只蔫了气的气球。 就在以为她伤心难过到会掉眼泪时,她默默把牛奶和鸡蛋羹拉到面前—— 她开始吃饭了。 平静的眼里划过一丝荒唐,林致一默默关掉手机。 手机里的监控,是从前合租室友安装的,本意是增加开放式厨房的安全,没想到正巧看见某人发疯全程。 她从站到橱柜前就开始不正常,顶着个鸡窝头,以为要生气时她发笑,以为要笑时又上蹿下跳。 最后终于安静了,就在他以为她会哭时,她又开始吃东西了。 果然是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的肚子。 林安提着小提琴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致一握着手机,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给他刺激的不轻。 “怎么?有人找?” 林致一收好手机,微不可闻地叹完那一口气,回答:“没有。” 林安一脸探究,林致一的叹息声提高了一度,“林老师,好奇心,害死猫。”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林安更好奇了。 “你这小子…”林安意味深长地摩挲下巴:“从进门开始就盯着手机,这手机有那么好看吗?”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这小子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学声乐的嗓门儿洪亮,林致一只觉得他这句话落下,四周琴房的教学声都停了下来。 “没有。”林致一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林老师的幽默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渐长。” 咳咳…这到底是在夸他幽默还是年纪大。 不过想想也是,闷葫芦二十三年没个动静,哪儿能说开花就开花,他倒也不用故意骗他。 林安咳嗽两声正色神情:“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现在谈恋爱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他将小提琴递还给林致一,话语里伴随浓浓的自豪: “这市文化馆国际小提琴比赛的第一名,可是拥有去奥地利音乐学院留学的机会。” 林致一能去比赛,多亏滨音的张教授写的一封推荐信,林安感慨: “你是张教授一手带出来的,你毕业后她很想你,她听说能为你写推荐信很开心,林致一,这次再没人能阻止你了。” 林致一走出玄音琴室的时候,太阳升高了许多,午间的阳光,从树叶间穿梭,落在地上。 偶尔从枝繁叶茂处中能听到一两声蝉鸣,林安的声音在蝉鸣声中更加真切。 “你去向朋友们告别没有?” “在滨城,我最挂念的是林老师。” “所以你第一个来见我。”林安笑,有欣慰也有感动,“有时候第一个见面不见得是最挂念的,但是最后一个,一定是又心念又亏欠的。” “林致一,无论如何,我祝你前途光明。” 说罢,他拿起笔,动着不便的右手,在林致一递上的辞职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名字,这个与林致一母亲相似的名字,昭示着两人不一样的关系。 林致一还记得第一次见林安,是在美国加州的一家福利院 。 那时母亲在福利院帮工,为他介绍:“这是林安,我们是被同一对夫妇领养的孩子,他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 两人一起长大一起练小提琴,最大的梦想就是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梦想。 “林致一,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让手中这把继承着舅舅与你母亲梦想的小提琴,奏出动人心弦的音乐吧!” “师哥?” 回忆猝不及防被人打断,林致一抬头,是个穿着白衬衣套黄色马甲的女人。他没什么映像,刚准备绕过,又被人拦下。 “师哥!” 年轻女人拦下他,说话的声音听得出很紧张:“我…叫夏盼湘,是滨音17届大四小提琴系的,是…是你的师妹,现在在玄音给小朋友们上课。” 大学很多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