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正的跟个新郎似的。 据说是音乐学院推荐去参加滨城国际小提琴比赛的,今日在市文化馆彩排。 搞艺术的人古怪,一上车就闭目养神,他跟这种干巴巴的人呆在一起容易紧张,一路将车开的飞快,偏偏天不遂人愿—— 堵车了! 前方十字路口信号灯突然不亮,直接影响上方高速的路况,交警正在紧急疏散,他的出租车好巧不巧堵在滨江公园门口。 静默的车内,明明别人只是坐在后座闭目休歇,他偏偏像屁股下面悬着根针,坐立难安。 “这车堵的还是挺热闹的……” 调节气氛失败,且开二十多年车没这么丢脸过。 他默默将头转向窗外…… 今日春光明媚,滨江公园里居然有很多拍摄婚纱写真的新婚夫妻,他总算找到一件可以打发这尴尬时间的事。 这个新娘很漂亮,头发长长,脸蛋小小。新郎…也是个人。 那个新娘脾气就不太好了,摆不好pose的新郎被她一通乱训。 还有一本正经和摄影师交流拍摄思路的,有不顾新郎和闺蜜打视频的…… 正前方跑来的新娘也不错,远远看去银白色婚纱波光粼粼,李方旭正思忖着那是个什么牌子,她从他车窗旁经过。 下一秒后车门被拉开,一团白色的兔子似的东西窜了上来。 李方旭:“?” 阮知希几乎刚下车就被后车的保镖发现了,幸好他们堵的远,高速上的人与车又挤的紧,她这才勉强把他们甩在身后。 她一路风尘仆仆。想要在堵车的高速寻一个出口,其困难程度不亚于在沙漠中心开拓一片绿洲。 一路而来的人又像看稀奇动物似的盯着她看,嘴巴大得能吞鸡蛋,她都害怕他们的下巴脱臼收不回来。 此刻的阮知希就跟散了架似的仰躺在靠背上,眼睛一闭大口呼吸,踏高跟鞋的双脚早已麻木,声音听起来口渴极了:“去目的地。” 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李方旭早已懵圈:“什么目的地?” “滨南国际机场,回丹麦!” 李方旭手扣方向盘,懵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直直盯着婚纱上缀着的羽毛碎屑:“呃、这位…新娘,本公司出租车应该是不包揽送亲业务的……” 什么送亲业务?? 阮知希腮帮鼓鼓,也有些小脾气了:“你的客户没有和你沟通好吗?” 这姜棠在搞什么,不是给她发了消息说接应地点改在滨江公园了吗? “…客户?” 李方旭更懵了。 “我今天的客户……在你旁边啊!” “……” 阮知希默默扭头,那人靠着车窗已经看她很久了。 幽闭的空间里,充斥着从婚纱上透出来的浓郁郁金香气息,像是发酵过的红酒醉人。 大片阳光洒进来,那人身影逆在光影里,阮知希如梦初醒般眨动眼睫—— 西装不是名贵的西装,内里纯白的衬衣也是普通衬衣,偏偏把身型贴合地极其完美,似乎透过衣装也能看清内里流畅的肌肉线条。 身材瘦而不柴,年轻修长。五官轮廓也是阮知希喜欢的那种深邃清俊,浓淡相宜用来作素描模特最合适不过。 她一上车,婚纱就像炸开的棉花糖,遮了他半边身子。她扒拉着,才看清他手边一张塑封完好的参赛证——滨城国际小提琴比赛入场第六号。 上面有他的姓名电话和身份证号码,还有一张蓝底照片,像是两三年前拍的,除了清晰度不佳与现在没有太大区别。 名字挤在指甲盖大小的栏框里,糊糊的一团,阮知希仔细辨认: “林致?” “一。” “…什么?” 男人的嗓音一本正经的清冽,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格外在意,字正腔圆:“林致一。” 阮知希捏着参赛证,脑袋也懵圈了。 这人她不认识,逃婚可没有拼车的。 她好像是上错车了…… 半个月的计划,功亏一篑! 姜棠!读书的时候就记错开学时间,现在依然不靠谱! 阮知希最后挣扎,“这辆车的车牌,不是滨axx98吗?” “在中国,燃油车的车牌号是七位数,而且——” 墨黑的眸子垂看了她一眼,有些礼貌但不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