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茂林认为目前在正面的尔林兔有工事沟渠加上雕楼用不着那么多的兵力,所以只留下三百火枪兵,六百的掷弹兵加上几百架的抛石机,作为远程杀伤,余下还有三千兵的长矛及刀盾兵。反观河湾兵力单薄,面对的还是二万鞑靼大军,河湾危夷。
正当褚茂林把尔林兔的兵力一分为二,把火炮也分出来协防河湾之时,斥候来报说是,鞑靼的二万兵已经分散多路,鞑靼的中军主力在活页乌苏停止不前,另一股鞑靼五千骑攻往高家堡了。
章子俊并不知道在活页乌苏的鞑靼有多少,反正就知道鞑靼兵力已经分散,让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目前的鞑靼兵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四出的游骑抢了许多的东西,又抢了三百多人的青壮百姓及牲口,可这些“战利品”就是个累赘。
这一个月来在活页乌苏的亦卜剌因王感受到了明军的火器的厉害,斡罗出就是轻敌才会大败,所以亦卜剌因王不跟明军正面对阵,采用了分散游击的战法,获得了许多战利品,期待着台吉卜罗多亦有更多的收获。
再来说一下鞑靼小王子这一次兵犯大同,久攻不下,攻扰开原、甘州等地。一路掳掠满载而归,就有宦官书敬所谗,说道:“这个兵部尚书余子俊在巡抚延绥时修筑“城堡十一,边墩十五,小墩七十八,崖寨八百十九”,没能抵抗住鞑靼的进入,真的是劳民伤财... ... 。”
南京兵部尚书王恕上疏说道:“我朝要打败鞑靼小王子的入侵,还的采用章子俊的犀利火器,望朝廷大力制造 火 枪,用于边防。”
此时的朱见深自从尹龙事件后,心有点飘,对付鞑靼的进入,要尔等上下一心。修筑城墙已有定数,每年拨出的银两已经艰难,还要发展火器这些全是靡费银子,朝廷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攘外必先安内,接着诏敕群臣修举职业,说道:“人君治国,必先得贤;人臣辅治,必谨奉法。从太祖高皇帝创业,岁月滋久,文恬武嬉,往往恣情玩法,堕职偾事,形迹败露。我怕尔等不知儆戒,以致名节不立、勋业无闻,国家将何以赖之?今特戒谕,当奉公守法,以称我求贤图治之意,敢有执迷不悟,仍蹈前非者,我决不姑宥。”
南京兵部尚书王恕老矣,罢官回家吧,那个,那个兵部尚书余子俊在大同做什么?还朝致仕吧!还有那个延绥巡抚章子俊不好好地守榆林,朕不是给了他一个平安镇吗?那就免职吧,回平安镇好好呆着。
卧槽,这一闷棍打的朝野震动,把前几年致士回家商辂也给气死了,章子俊士无辜躺枪了,这一次免职的三位可都是历朝三代的“老臣”,章子俊虽然没有门生故吏,眼前也就没几位,可王恕及余子俊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还有商辂,这些可都是官宦世家,古代讲究的是一人为官,整个家族鸡犬升天,就说当今万贵妃家人皆得官,以至其家子仆皆得授官。万安为后府带俸都督佥事,万祥为指挥同知,万家仆人徐达为指挥佥事,可世袭。舍人丁安、万泰、王贤亦被授百户。
随着商辂去世,王恕回家,余子俊致仕,章子俊罢官,南京户部尚书陈俊致仕,南京刑部尚书宋钦致仕,南京工部尚书胡拱辰致仕... ... 。
对于朝廷这样的变动,文书还没有送达到榆林时,在河湾的保卫战也打响了,这是从榆林出发刚组建新军首先发起进攻,章子俊交待季琮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进攻,新军人员虽少,却有五门新式火炮,还能打的更远,所以对古代的这种中军大帐,筑防大营什么的,就成了最好的目标,面对新武器、新战术,延续了千年的战场对阵法将被彻底颠覆。
武器的更新势必牵动着作战的改变,以往的两军对阵变成了单方面三公里外的一阵炮轰,季琮一边用望远镜观看着弹点,一边让火炮修正炮击点,而在火炮的前面三十米处,几百辅兵正在挖着壕沟,防备着鞑靼骑兵不按套路出牌,前来反冲锋。
经过半个时辰的开 花弹炮击后,亦卜剌因王的大营早就成了一片火海,大营内的人马也四散开,可是不管逃出大营的散兵,经过军士的召集汇集在一起准备应敌,就会招来炮弹原地打散,这些火炮看似稀稀落落,杀伤力巨大,短短半个时辰后,虽然直接炸死的人不多,可是受伤的鞑靼骑兵越来越多,全是烧伤,弹片划伤,倒霉的直接被炮弹砸中而亡,还有一些断胳膊少腿的更是血淋淋,混合着战马牛羊的嘶鸣,足足五千兵的大营惨不忍睹。
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也是因为鞑靼兵应对不足,从来没有碰到过,区区五门火炮,每分钟也就射出十发到十五发炮弹,结果打了一个小时,要不是炮管发红,不得不停下来,还会继续打下去,在这一个小时内,起先鞑靼兵还在结集人马想迎敌,结果刚把聚集起来的几百兵,就被几枚炮弹给炸晕了,而更多的人在营地内转着圏,死守着明军是不是打进营内,加上到处引燃起火后,最后营地内越发混乱,结果到最后四散逃离。
兵败如山倒,一些散兵分不清方向,往火炮阵地而来,正好成为火枪兵自由射击的靶子,火枪兵一个小旗为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