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酿酒已经跟宋时的榷酒制度相仿,朝廷诏令禁止大规模的酿酒,受灾之年之地减少酿酒等措施,还要有朝廷的酿酒执照才能做买卖,可是自己私酿的酒,自家喝也就成了常态,还有民间私酒偷偷地卖,要说私酿酒最多的地方就是南京,南京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被发配的,是用来给别人养老的地方,因为这里不再作为首都的职能存在,所以说这边的官员实际上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官位是保留着的。比如说在北方有着的官位。在南方实际上是同时拥有着他,但是这边的官员是不需要承担一样的职务的,所以说只是挂一个名头而已,并没有什么事情做,这就导致非常多的时间可以在家做自己的事情,而酿酒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打消时间的办法,而且可以满足个人的需求。
总体言现在关于酒酿造、征税、专卖或禁酿令(酒)主要三种类型,一,榷酒由官府垄断酒产销售禁止百姓私酿私卖。二,允许民间私酿私卖由官府征税。三,酒禁亦称禁酒灾荒战乱期粮食不足禁止民间酿酒防止粮食浪费。
正因为这样,商辂认为酿酒不是行商,作为书香传家的商家来说,不犯家规,而酿出的酒要让知府的章子俊背书,出具酿酒“许可证”,而把酒税让“经销商”去承担,这算不算是私授给好处,章子俊可不管这些,心想,不管酒税谁交,对朝廷来说分文不少,酿酒坊不交税,让“二道贩子”交税跟章某人不相干,能不能把酒卖出去就是你们的事了,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商辂虽然致仕,可在朝中还有官至礼部少卿的商良辅,官至翰林侍讲的商良臣,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在朝中留后路,芦州的摊子铺的越大,得到好处相关的人员也就越众,不用自己出面,这些人自然会维护。
自从白马寺后,南京吏部给事中韦眷来到了知府后衙,正在跟章子俊详谈,只听韦眷说道:“知府大人是说让下官去运石炭?”
“非也!非也”。章子俊接着说道:“是让你去挣一份产业,在凤阳府淮南县有煤矿,因为大人的舅舅正是凤阳府府尹大人,你们是一家人,如果韦大人想要发家致富,可以想法采矿,只要把石炭运来,你采多少,本府就收多少,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韦眷很懵地回道:“是吗?有这样的巧事。”
章子俊道:“不是巧事,是喜事啊。韦大人,想必在南京的日子也不好过,像韦大人这样的年纪,正是事业有成之时,可在南京实在难于有所作为,可惜了韦大人的才学啊。”
“可为什么从没人说起过淮南有那个,那个煤什么,石炭可采。”显然韦眷还在蒙圈中。
章子俊说道:“只要去淮南九龙岗、洞山、长山、上窑村这些地方打探一番,必有收获。不瞒韦大人啊,炼铁、造玻璃离不开煤啊,等本府的铁产量多了,就能营造高楼大厦了,这些煤又不在本府辖地内,只能看着,不能开采,所以本府有意给韦大人这份财路,不管韦大人跟你舅舅用什么办法挖出来,也不管用什么办法运过来,本府照单全收。家里有矿,吃喝不愁,不能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正当两个人说的起劲,又来一位,原来是通判盛弥,这一阵子,可把这位离致仕没几天的盛弥愁坏了,原因是面对大半年来衙门里的薪水实在是可观,要是致仕回家,就什么也没有了,到了这一份年纪,就想要在任内多捞点银子,好度养晚年啊,加上儿孙满堂,开销也大,今天来到后衙,就是要跟知府大人讨要点好处。
可是没等盛弥开口,知府大人就问了:“盛大人来的正好,想必朝廷给大人的致仕文书也快来了,如果盛大人还想留在庐州的话,本府到是想聘请盛大人在庐州书院做教授,薪金每月纹银八两,加上致仕后朝廷发放的粟米,可安享快乐是没问题了。如何?”
盛弥一听,立马说道:“知府大人此话当真?”
要知道,此时一般的私塾教书先生,每月薪水只是二两纹银,大一点的私塾是三两纹银,章子俊所说的庐州书院当然要比那些私塾高大上一点,能开出八两纹银出来,当然把盛弥笑的见牙不见脸了。
可问题是目前这个庐州书院还在规划图上,就在南熏门往西一点的地方,地块是划定了,可是连一块砖也没有,这就是说,是让盛弥去负责营造,等建成后才能做教授,在盛弥想来,这大半年来,都在营造房屋,建个书院也没什么,还能摊上个书院创始人,往后在庐州书院记上一笔自己的名号。
章子俊说道:“对对,对,等书院建成,必定在书院内立碑,刻上书院初创都有那些大儒文士。”
在不知不觉中三位通判全部有了自己的工作,这些工作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就让自家人或是族内的人员担任,或是开办商行,到处采买。比如吴蕴中目前就让几位大伯的儿子到处去贩运原木运往庐州。王芿峤干脆让自己的族亲打铁的打铁、编芦席、烧石灰、挖河沙、开石料、烧砖瓦,俨然成了一个建材供应商。而同知祝浩铭成了一位包工头,专门招收民工,建造房屋,也不知怎么的,跟王芿峤还配合的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