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生活又步入了正轨,鼻涕精第一次做出了妥协,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穷追不舍。 小天狼星决定暂时以大黑狗形态白天待在莉迪亚的身边,夜晚他会和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睡在一起,作为知根知底的好室友,这种感觉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月上梢头,万籁俱寂,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大黑狗一边吧唧嘴儿,一边啃着卢平带来的巧克力,仿佛是在报复他给自己灌下的两桶18L饮水机用水的仇。 在那之后,看到挑灯夜战修改教案的曾经的挚友,大黑狗叹了一口气,嗷呜嗷呜蔫儿坏般想了个新的恶作剧方式。 卢平再一次拨开缠斗来的笨狗,重写教案。许久之后,他忽然感觉到发梢上有什么粘液——他还没有来得及抓捕黑魔法生物,更没有把他们关进笼子里。 “大脚板,你的口水流出来了,还淌到我头发上了!” 卢平直接一记手背扇过去,对着西里斯的脖子左右开弓。 “嘿嘿,主人香香的,再用劲儿一点。” 睡梦中的西里斯说着不知羞耻的话语,甚至让卢平都老脸一红,他迅速敲了敲他的脑门,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西里斯一脸无辜的望向了卢平,他微眯着眼睛,努力装出一副和蔼、可爱的样貌,接着,他忽然意识到对面的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嗯?” 而卢平则故意似的没有继续调侃,很快收回了带有玩味性的眼神,让西里斯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在茫然中眨眨眼,歪着头,盯着卢平看了很久,瞬间慌了神。 卢平终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欣慰的满足捉弄成功。 西里斯狡辩道:“噢,我亲爱的月亮脸,咱们当年可是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那不叫睡一张床,是你们三个变成动物和我挤在狭小的角落里依偎着入眠。”卢平没好气地说道。 “说吧,你看莉迪亚的眼神很不正经。”卢平把羽毛笔倒插回墨水罐里,拍拍胸脯,正色道,“我得为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把把关!” “噢?那你的眼神就正经吗?”西里斯尾音上挑,一个横肘拦截撞了他一下,卢平有些吃力,颤颤巍巍摇晃两下示弱,西里斯只好作罢,叹了口气,“你这体力大不如前。” “目前,我对你的信任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不排除我会找到合适的时机重新把你关进阿兹卡班。”卢平冷冷说道,他的表情很僵,还没从那少年感十足的力道中调整过来。 “别这样,月亮脸……”西里斯则做出一脸沮丧的表情,但他颤抖的嘴角很快出卖了那抹裂开的笑意:“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一个时刻把心情与好恶写在脸上的人!” 卢平摊开手,缓缓打了个响指:“如果是詹姆和莉莉的时代,我会告诉你,这份感情叫做心头的悸动。” “那现在呢?”西里斯瞪大了眼睛。 顺着西里斯的目光,卢平伸出手,重重砸在西里斯的肩膀上:“现在你这叫大言不惭、为老不尊。” 对于卢平的道德批判,西里斯毫不在乎,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卢平那些褐发种夹带的花白碎发。 “月亮脸,我现在也依然很好看诶,没像你一样又老又丑!” 卢平没想到西里斯会把火力引到自己身上,他努力思考着对策进行辩驳。 西里斯继续说道:“还记得咱们四个当年一起比谁尿得更远吗?某人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嘛……” “还记得快木仓手比赛吗?某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得了第一名,我只记得那个该死的叛徒是最后一名来着。” 卢平被这痛苦的回忆搅得面红耳赤,他只能拿出一副级长的驾驶说道:“大脚板,希望你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不是教会了你更加擅长做狗。” “可是我很好看诶!”西里斯弹了弹自己的头发,猛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卢平。 “是嘛,我可没见着她对你两眼放光,反倒是对狗毛爱不释手,而那些毛的来源颇丰嘛……”卢平欲言又止。 “月亮脸,我在里面待了十一年,你一定恋爱战果颇丰吧,不会还是个对着月亮聊以自/渎的单身汉吧,嗯?” 小天狼星刻意将尾音上挑,在卢平忍不住用胳膊肘怼回去的时候,灵巧的变成大黑狗,用下牙槽叼着他的手随意把玩。 “喂,大脚板,你快住手!” 卢平压低声音轻咳一声,佯装挑衅般说道:“你好像不介意她叫你布莱克,是做狗做久了习惯了吗?还是放弃年少轻狂时的那些泡沫一样的幻想,继承你的豪宅和叔叔的钱财,打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