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宫远徴面色不虞。 他已经对她忍让太多了,让她觉得可以随意拿捏他,竟然为了留在宫门编出这样荒唐的话。 傅九星面色苍白如纸,方才还嫣红的嘴唇也没了血色,灵动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像是不相信宫远徴会这么对她说话。 她颤抖说道:“我…我们在浮屠山下相识,情投意合,你…你现在是不承认了吗?” 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和彷徨失措如此明显,就连金繁都暗自心惊,宫远徴真是不负冷酷无情的名声。 宫远徴面色更加阴沉,没想到她竟然死不悔改,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动作很快,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扣住了傅九星的喉咙,声音阴郁:“你胆子很大,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下一秒,花长老猛然站起,厉声喝道:“远徴不可,执刃大厅,怎能对一柔弱女子动手,快放开!” 宫尚角也沉声说道:“远徴!” 宫远徴不甘,却也缓缓松开手,傅九星滑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面色通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大颗一大颗的滴下来。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宫子羽面露不忍,看向宫远徴的目光莫名带了丝责备。 云为衫眸色震动,即便知道她说的不一定是实话,可看到傅九星,她总能想起云雀。 云雀死在宫门的那年也才十七岁。 “徴公子何必如此绝情,傅姑娘在刚入宫门时就曾提过,她只喜欢宫三少爷。”云为衫轻声开口,后又补充道:“上官姑娘也知道,对吧?” 上官浅面色一僵,她没想到云为衫会出口相帮,更没想到她会连自己也拉下水,也只能低声附和道:“确实听傅姑娘提过此事。” 花长老面色凝重,严肃说道:“远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远徴面色阴沉,硬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和她毫无关系。” 傅九星缓缓站起身,纤细的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宫远徴面前,惨然问道:“那这个呢?” 暗绿色的抹额上绣着金色的繁复花纹,很明显是宫门所出,在宫门,未婚娶的子弟都可以戴抹额,但是宫远徴尤其钟爱抹额,他的抹额配饰是除大小姐宫紫商外最多的。 宫子羽瞠目:“这是宫远徴的抹额?!” 他猛地看向身侧,宫远徴竟然也面露一丝错愕。 那抹额应该就是受伤时遗落在草屋的,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定情信物。 “在草屋的时候,你深受重伤,我悉心照料,你赠我抹额,我一日不曾离身,为了你,我不顾家人劝阻深入宫门…”声音哽咽,傅九星捂住胸口悲痛欲绝,“你现在,竟然是不承认了吗?” 宫远徴觉得荒诞极了,傅九星来宫门明明是为了求药,现在却为又在这里胡编乱造,让自己无缘无故被安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头,他环顾四周,三位长老眼里的责备之意显而易见,显然是信了傅九星的连篇谎话。 怒火攻心之时他反而平静下来,沉声说道:“你也说了我当日身受重伤,你偷走了我的抹额轻而易举,只拿一件抹额就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没那么容易。” 傅九星怔愣:“脏水?”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惨烈:“那几日的时光,我把它看作最珍贵的回忆,你却说,是脏水?” 她走近宫远徴,从胸口拿出一张发皱的纸,质问宫远徴:“这是初相识,你写你的名字给我看,我保留至今,常常拿出来翻看,现在想来,倒是凉薄至极。” 宫远徴看了一眼那纸,上面“宫远徴”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是当日在草屋自己一时意气写下的,如今竟然也成了缠绵悱恻的信物。 他牙关紧咬,目光幽深看着傅九星的眼睛,她的演技真的是很好,眸中含着伤心、委屈、责备、心寒,却独独没有嘲讽和欺骗,甚至连得偿所愿的得意都没有,看着这双潋滟的眸子,如果不是身处其中,他都快信了。 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轻蔑说道:“是我写的怎么样,我也可以说是你在医馆偷的,这能证明什么?” “如果真如你说的这般毫无瓜葛,那日我被执刃扣押在地牢,你又何必漏夜前来相救?”她穷追不舍。 “傅九星,我说过,那是看在你为我解毒的份上才出手—” 声音被猝不及防打断。 “你也说了是解毒,你知道螯蛇之毒是怎么解的吗?我…我是用了药护之法才把你救回来。” 宫远徴面色陡然僵住,药…药护之法? 宫尚角上前一步,向三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