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直奔后台员工工作间,先换上了这里统一的制服,女生都是短裙加低胸衬衫,风光一览无余。 “啧,真是恶心。” 张扬猛地扯了几下短裙,第一次感觉这种衣服是这么让人难受。 试衣间外,钱满熟练地给自己的衬衫加了个小领带挡住胸口,正要帮张扬也弄一条,外面突然有人叫。 “雁子,你电话响了。” 他们的手机在进入瑰色后统一都上交了,不过在上班之前,还能拿来玩一玩。 “我去接个电话。”钱满出去了。 张扬无所事事,于是找了个窗边站着,等他回来。 正巧,窗户外面有两个人正在聊八卦,声音全飘了进来。 “听说没,雁子家里有个奶奶,重病了,做手术要好多钱。” “可怜的嘞,老人家一进医院,那不得几十万出不来哦!” “这段时间雁子接那么多脏活,就是为了多赚点吧,上次她去高级包厢做事,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听说养了好几天才好呢!” “唉,听说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有希望肯定是要救的……” 闻言,张扬一愣。 他记得现实生活中,钱满是个孤儿。 因为从小被家人抛弃,他对所谓的血缘关系嗤之以鼻,连看到路边的寻亲启事,都会撕下来丢掉。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他竟然会为这个从未见过的奶奶拼命吗? 正想得出神,钱满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凝重,将钱满拉到了一边:“我打探到了,今晚会有个展览会,就在大厅举行。” “到时候你就混在人堆里,给贵客们端茶倒水,我有其他任务,不能护着你了,你小心点。” 展览会? 张扬莫名地后背一寒:“什么邪门展览会……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 钱满拍了拍他的背:“听说只是送展品上台,顺便配合做点障眼法,骗骗人而已。” “那就好!”张扬松了口气。 “我先去准备了,你见机行事。”钱满交代完就走了。 夜色很快降临,展览会果然开始了。 在瑰色的内部,有个巨大的玻璃展台,聚光灯从头顶打下,聚焦在中心的拍卖台上。 座位将展台团团围住,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入内。 入口处,有两个人验票——这场展览并非来者不拒,只有拿到了邀请函的人才有进来一睹奇观的机会。 “哟,小张少!” 验票的男人热情招呼着:“好久不见了。” 被称为小张少的青年,正是脸色很臭的冒牌货张扬。 他搂着一个女生,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听说今晚有好玩的,带女朋友来看看,我的位置在哪儿?” “您是贵客,自然是vip席位。” 男人没有多看他怀里的女孩,而是谄媚地亲自带路,将两人带到了展台前的第三排:“这儿视野好,您绝对看得开心。” 冒牌货摆了摆手,男人立刻退下了。 入座后,他略带恭敬地看向身旁的女孩:“我带你进来了,你可以给我那个解药了吧?” 说着,他的肚子又是一阵抽痛。 “嗯。”郁小白观察了一番场馆内的布置,随手给他递了几颗黑乎乎的药丸:“吃了再去蹲会儿厕所,把孵化出来的虫子拉出来就没事了,不过要完全清除,至少要三天。” “嘶——” 冒牌货浑身一颤,但还是立刻吃下药丸,飞奔去了wc。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柳梵真有些好奇,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蛊虫或者阴邪之物的气息。 难道千年过去,蛊虫之流也进化了吗? “泻药和整肠丸。” 郁小白脸色不变,“最强力的那种,他应该还对那种泻药过敏,起了一身荨麻疹。” 柳梵真:“……哦。” 交谈间,入座的客人已经差不多把场馆填的满满当当,冒牌货拉完之后也不敢逃走,乖乖回来坐在郁小白的身边。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灯光暗了下来。 一束雪白的探照灯打向展台之上,戴着狐狸面具的西装男人上台,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欢迎各位贵客来到瑰色!” 张扬端着茶水,站在客席中咬了咬牙,上一轮中,最后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