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海看似意外的笑容之下,是他洞悉一切的目光,沈安暗忖,看来皇帝已经猜到,他会来求见。
莫非这一幕,就是刻意做给他看的?
李德海用羊皮的温毯抹干净手上的水,又接过几叶薄荷蹭了蹭,把手上的血腥味带干净。
“沈大人,让您见笑了,方才老奴处置了一个不听话的混蛋;陛下方才牙痛,那个不要命的狗才,竟然把小香当成花椒送来镇痛。”
“什么事,他都敢做,您说该死吗?”
原来如此。
沈安心头一晃,明睿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方才所见皆是梁帝一手安排,所指向的也是淮水此间的假药案子。
皇帝这是要把我当刀用啊。
抿唇一笑,会意的目光投去,李德海不在多说,引着他去见皇帝。
御书房中,梁帝正捂着腮帮子,半撑在龙书案上,一见他来,故作亲近的不在整肃帝王威仪,很是平常的让他坐下说话。
“爱卿,你的奏疏朕已经看过了,要去淮地,很好。”
“陛下。”
沈安开门见山,直来直去:“臣下此行淮水,无法预料一路见闻经历,淮水事大,臣需投去万全精力,才能勉强应对。”
“朕,明白。”
梁帝是个人精,怎不懂他的心思,点头之余,示意李德海将他御用的腰绦取来:“此物赏与爱卿,往爱卿,珍惜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