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空了…… —— 盛瑾让太后抚养玉儿和怜儿的事刚出就传遍了前朝。 容纾知道这事时还愣了好一会儿。 据她所知,盛瑾一直敬着秦云华这位发妻,能让盛瑾做出这种事,定然是秦云华犯了什么触及盛瑾底线的大错。 此事虽在后宫却事关朝堂,沈平承坐不住,立即跑到交好的同僚家中打听了一番此事。 容纾不安地在沈园里走来走去,担心着宋灵犀和太后的安危。 若非出了这事,后宫还乱着,她恨不得冲进宫去一探究竟。 等了一个多时辰,沈平承总算从同僚家中回来了。 “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容纾见沈平承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 “据说是秦云华把嫡长公主打得遍体鳞伤,陛下动了大怒,把两个孩子都交给太后抚养……” 容纾宽了心,此事与宋灵犀无关就好…… “那……秦云华那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但陛下有更充足的理由废后了!”沈平承搂着容纾往独华院走,“行了,今晚好好吃个饭,明日有得忙活!” 容纾叹了口气,便笑眯眯地拉着沈平承入屋吃饭, 往后朝廷动荡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和沈平承好好吃顿饭呢…… —— 次日,早朝。 满堂肃穆,无人敢言。 盛瑾昨日一气之下把两个孩子带走,后来冷静下来,并不后悔做出这件事。 他已经让容纾、宋灵犀母女以及他和宋灵犀的第二个孩子遭受秦云华的毒手,他若再不能及时救他的两个女儿,他也枉为人父了。 昨晚,他那极少露面的岳父匆忙入宫和他谈判,抛出了不少筹码,比如将凉州设防训练精兵之事全权交给容家的旧部。 可盛瑾没有答应。 后来他派人去沈园知会沈平承这件事,那人带回的是容纾的口信。 容纾支持他。 对于盛瑾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如今他与秦家已经正式宣战了,看在两个女儿的面子上,他可以留秦云华一命,但她后位不保。 眼下最该受到保护的是宋灵犀,指不定宋灵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太子。 …… 盛瑾俯瞰着群臣,如同往常一般询问。 “今日可有事要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止而不敢,但到底是沉默了不知多久。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沈平承。 “陛下,先前您让臣调查的灾银贪污之事,已经有所进展。” 无论是哪个派系的,纷纷同情地看向沈平承。 其实众人都知道这事情与秦家脱不了干系,只是碍于秦家和盛瑾的关系没人敢明说,且盛瑾明里暗里在压着这件事,这事情在众人心里也差不多过去了。 可沈平承此番旧事重提,无非是把秦家的伤口扯开来撒盐。 “说说看。”盛瑾原本不想这么快处理这件事,但眼下不得不给秦家一个教训。 “据臣与户部的调查,发现此事由河州通判秦永海牵头,被贪污的灾银多数流入了秦永海的口袋!” 朝堂上无人敢出声,似乎连过往的飞虫也不敢发出声响。 良久,盛瑾冷硬地吐出一字,“杀。” 众人此刻明白了,这件事牵涉巨多,此时沈平承能准确地点出做这事的人,便说明此事已经查了许久了。 甚至,此事是盛瑾亲自督办的,否则一个杀字也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被说出口。 “昨夜臣已下令请河州刑司缉拿罪犯秦永海,目前秦永海已经在押送回京的半途,预计后日能到。” “右相查办此事有功,孤有赏!” “谢陛下!” 在列的秦永山气得面色铁青。 秦永海,出自秦家旁支,多年来为秦家敛财无数,颇受秦敬和秦永山重用。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盛瑾见无人说话,便冷笑,“无人有话?不如早朝就此散了?” 沈平承再度出列,“陛下,边疆充入御林军的队伍马上回京了,可御林军中的一些职位迟迟未定,臣与杨左相意见相左,还请陛下多作指示!” 盛瑾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瞧着九龙椅的扶手,他见秦家的人蠢蠢欲动,唇绷成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