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收了摊档准备回家,听到动静又忍不住过来偷看两眼的老百姓,踮着脚尖,努力往宅子里面看。 他们大多不识字,不清楚牌匾和摆在外面的木牌上写了什么,可高高站在梅花桩上的小崽崽,他们都认得。 “诶……那三个小孩是不是经常在我们摊档买菜买肉的那三个?” 有人这么问。 卖鱼小哥斩钉截铁道:“没错,就是他们三个。” “嚯,看不出来,小家伙还挺厉害的,居然都是练武之人。” “话说,这里不是鬼宅吗?什么时候变成武馆了?” “武馆馆主肯定是被骗了。” …… 门口偷看的百姓嘀嘀咕咕起来。 凌沄潇也没管这事儿。 她竟然决定日夜敞开大门,从来不关,便不怕有人偷觑。 大人不管,眼睛里只有那扫过来的木棍的小崽崽们,更加没空管。 于是本来远远站在台阶下,垫着脚尖看的人,慢慢踩上了第一级台阶,又慢慢靠近门口,站在门外看。 慢慢的,慢慢的。 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木头人开始无规律横扫,一会儿从这个角度扫出棍子,一会儿从那个角度扫出棍子,动作虽慢,但主打就是一个意料之外。 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的朱朱崽,一时没有察觉,被木头人扫过的棍子敲在膝盖上。 顿时,他的腿一软,扑通往下掉落。 “朱朱哥哥!” 花花崽惊恐瞪圆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捞。 就在此时,另一个木头人的棍子从身后朝他扫过去。 小崽崽左手和两脚尖撑在梅花桩上,俯身拉住凤凰崽,并没有管身后的棍子。 眼看着那棍子就要朝他屁股打去,关键时候凤凰崽用脚背勾住棍子,一个倒挂金钩,两手紧抱着梅花桩,两脚交叉别住,将棍子牢牢控制住。 “好!漂亮!” 卖鱼小哥忍不住跳起来,双手鼓掌。 朱朱崽赶紧抱住梅花桩滑落下地,着急喊道:“花花弟弟赶紧起来,小心前面的棍子。” 看到朱朱崽平安落地,而不是后脑勺朝下摔去,花花崽心里安稳许多,撑着手一个鲤鱼打挺往前扑,微微有些打颤地躲过棍子。 凤凰崽赶紧松开脚,两手抱住一根梅花桩,猴子爬树一样,牢牢锁在梅花桩上。 砰—— 两根木棍相撞,发出巨大、清脆的声响。 等棍子从头顶上扫过去,凤凰崽才顺着梅花桩重新跳上去。 站上梅花桩的第一日,他们只能被动躲闪,险之又险挨到最后。 他们从梅花桩跳落地面时,感觉自己两条腿变得像是下锅的面条一样,软软的,要塌下去。 花花崽和凤凰崽互相搀扶着对方,努力站稳挺起小胸膛。 “夫子,我们做到了!” 稚嫩的声音刚吐出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围观百姓,就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和鼓掌声。 “小家伙们好样的!!” 弄得三个小崽崽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日大清早,到西湖边上买菜时,那些个认识他们的菜贩肉贩,还在不停打听育儿堂的情况。 “哟,原来不是武馆呀。” 卖菜的大娘一阵惊奇。 隔壁肉摊的王老三,还在探听育儿堂收不收其他的小孩子。 三个小崽崽才五六岁,就能练得如此厉害,这育儿堂肯定是个有本领的地方,要是孩子能学得一招一式,即便去大户人家做个家丁护卫,也十分有前途。 早熟的凤凰崽看得出来,他们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是什么,于是便将育儿堂招收孩子的那几条离谱规定讲了一遍,好让他们死心。 听完这几条离谱规定,一群人围过来犯嘀咕。 “不是吧,竟还有这样的规定?” 哪怕大部分夫子都不能保证教一个文状元武状元出来,但也未曾听说过不管教不管活的呐。 三个小崽崽用力点头,肯定回答。 “我们育儿堂就是这样的。” ——瞅瞅他们那空旷得只剩下野草的院子就知道。 王老三是个溺爱孩子的人,闻言很是犹豫。 “你们夫子这样,恐怕招不来练武的孩子,那还怎么赚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