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好耐心,从怀里掏出准备给凌沄潇的地契,展示给两个小崽崽看。 “你们认字吗?这上面写了,还盖有官印,只要去府衙一查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凤凰崽和朱朱崽认真看了。 他们不识字,但是见过其他地契,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你们以前不过来住,怎么现在突然就过来住了?”朱朱崽看着眼前温柔的花夫人,很自然就问了这样有些无礼的一句话。 凤凰崽打断他:“朱停!既然是我们误闯了你们的地方,我们离开就是了。” 这时。 久不说话的凌沄潇,淡淡瞥眼往下,看着俩孩子:“你们在这里住了一年,就打算这样算了?” 她的眼神直白得像一面同时照见外貌与内心的镜子,令人下意识想躲开她的眼神。 人嘛,总是容易羞赧于坦见内心。 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一样,少了点安全感的凤凰崽,色厉内荏冷声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凌沄潇看着他们破旧,但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我要在这里举办一个育儿堂,收一些小孩子来上堂。” 朱朱崽是个乐观派,闻言眼睛一亮:“你要收我们进来念书?” 凤凰崽警惕看着凌沄潇,不愿意相信天降大饼的好事儿。 他更小的时候相信过,但是被骗得特别惨,偏偏他还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后来就开始心灰意冷 ,除了和他一起穿过开裆裤的朱停以外,谁也不信了。 “不是。” 凤凰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凌沄潇:“你们住了一年,总得留下来做工,把房钱给结清再走。” 朱朱崽想了想:“我们只有五个铜板,不够还。” “没关系。”凌沄潇看着那犟得像牛的凤凰崽,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留在这里做工,包吃包住,但是要负责每日洒扫清理、烹煮饭食等杂事。” 朱朱崽眼前一亮。 也好,这样就不用流浪了! 凤凰崽却是有些不太情愿的模样。 凌沄潇淡漠看他:“怕?” 凤凰崽瞬间炸毛:“谁怕了!就这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