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笑意。
他伸手，顾知南就在身侧，黑色的碎发似乎是感觉不到迟暮老人的抚摸，只是起来了一撮呆毛。
顾知南只是笑笑，觉得好像老人家都喜欢摸自己的头发，就好像他摸房东大人的一样，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
“是《赤伶》里面的场景嘛？”
跨越时空终相见，他们终会厮守于彼此的心中。
“是啊，是啊，很好。”
最后相见的场景，司徒宏伟跟叶莱说了，是顾知南的想法，雪地里拍摄也是他的想法。
雪啊，总是浪漫的，适合分别，也适合相遇。
叶莱老爷子轻轻咳嗦了一声，却是笑意更盛了：“谢谢你，我都听他们说了，而且这段时间我也看到了成果，多亏了你。”
叶莱老爷子开了话闸，顾知南也不拦着，只是安静的听着，只是最后他有些试探得开口。
“知南啊，我一生无子，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爷爷，我如果有孙子，大概也是你这么大了吧，或许更年长了。”
顾知南有些惊讶，曾经也有人那么说，只是他知道孙正华是半开玩笑的，只是想气刘念老爷子。
叶莱身后的一种弟子也是有些期待的看着顾知南，他们的老师一生子然，他们便是叶莱的子女，他们的弟子便是叶莱的子孙，可他们希望他们的老师能认一个。
而顾知南的出现大概就是天赐的，他给他们的老师写出了《思妻诗》，还写出了《赤伶》，可以说是是他一己之力把戏曲重新拉回了大众的视野！
可能是老人眼里藏着的期望太高，以至于顾知南有些停顿，他知道这一声出去，在叶莱老爷子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顾知南想了一下，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叶莱看着他，他咧嘴笑笑，然后半鞠躬，轻声道。
“爷爷。”
“诶！”
好像是这些年最中气十足的一句答应，叶莱站起来，有些佝偻的身子扶正顾知南，竟感觉越看越好，他有些颤抖着双手。
“圆满啦圆满啦。”
一下子又好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下一秒就要离开。
古月和韩少兰有些红了眼，马良他们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们都跟着笑。
他们的老师能圆满，他们无比开心。
顾知南扶着他坐回去，在一边蹲着，轻声道。
“我不跪，爷爷别介意。”
叶莱握着顾知南的手摇头，他心满意足的躺着，脸上笑意不断。
“爷爷不介意这些俗套，爷爷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嘿嘿。”顾知南点点头，有些笑意，也有些向往：“其实还不算圆满，爷爷应该要看到我结婚，生子，我爷爷奶奶走的早，我外公也走了，我还有外婆，爷爷你说，我结婚的时候，外婆会在，但没有爷爷跟着撑场面，是不是就少了很多乐趣？”
叶莱侧头看着顾知南的眼睛，人唯一不会骗人的地方，就是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值年纪的男人，眼里的期盼还有渴望，以及潜藏着的情绪，他对未来向往，却也对未来迷茫，甚至还有恐惧。
叶莱皱了眉，他不知道顾知南在害怕什么，但他会在，他伸手握住了顾知南的手，温声道。
“每个人都会对未来有一定的迷茫，跟爷爷说说安歌好嘛？爷爷的故事你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你和安歌的，我听小兰和小月说，女孩子挺可爱的，却也挺高冷？”
夏安歌，夏兔子，夏傲娇，夏憨憨，他的房东大人。
顾知南眼底尽是柔情，他点点头。
“好啊，今天就陪爷爷聊天。”
叶莱挥挥手，对身后的一众弟子开口：“都去忙吧，站在这里干嘛，让知南陪陪我。”
马良他们点点头，早些时候他们都是来感谢顾知南的，但现在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却也更开心了，因为从此以后顾知南便是自己人了。
【作者题外话】：2月算是开书以来最不正常更新的了，但没办法，家里的事情，挺难说的，也没必要说，3月说不定完结不了，看我更新吧。
抱歉各位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