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杀手再次作案!手段升级,变态杀人魔还是激进义警?!》” 提姆挑挑眉,目不斜视,一个侧头躲过了从后方袭来意图不轨的手,偷袭失败的人毫无尴尬之情,顺手斜靠在了提姆的椅背上。 “这个新闻看着像什么三流小报写的,连第一起案件的现场都写错了。”迪克凑过脑袋,看向屏幕,念出标题后语气微妙地评价道。 “重点在于这篇报道引起的讨论,最近,尤其是这个月,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起案件的凶手是一名维持正义的激进义警。” “那他们一定没见过现场,”迪克皱起眉,语气不赞同,“任何理智正常的人在看过这种血腥的现场后,都会明白那是个残暴的疯子。” 这篇新闻虽然在开头就犯了谬误,但有些基本的信息还是正确的,这是同一名犯人在哥谭干下的第六起案件。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两个月前。 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在公园晨跑时发现了死者,顺便一提,这位发现人并不是哥谭本地市民,只是一名因公出差时坚持锻炼的可怜人。 本地人正常不会在这么大早独自出来晨跑的。 树枝从正中心贯穿了死者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和草莓酱色的血液四溢,连同一叠记载着犯罪报道的纸张被一同钉在一颗三人合抱之粗的树上。 两颗眼球被完整地挖出,就放在对面的另一颗树上。 死者是一名刚被保释的重刑犯,是东区□□的打手,杀死了至少五人,然而在组织头目的运作下,他刑期不仅只有区区15年,只要坐满五年就可以获得保释,其中还要减去在看守所的两年。 作为义警的提姆知道得要比警方发布出来的更多,比如死者的眼球是在其活着时挖出的,尽管身上有多处骨折和软组织损伤,但死因是颈椎断裂导致的心脏骤停,是在死后才被钉至树上。 虽然蝙蝠侠在第一次见到案发现场时就指出,这不会是凶手的第一次作案,但这起案件起初并没有在哥谭溅起太大的水花,甚至这时候没什么人把凶手和激进义警联系到一起。 死者是个人渣没错,但比他更烂的人渣也多得是。现场的布置有点意思,但在人才济济的哥谭来说,又差点味道。却又稍显不足。 直到凶手把目标放得越来越大,从腐败的政府职员到市长秘书,□□打手到黑面具的得力手下。他的手法也愈发残忍,到了昨天发现的那起案件,法医的鉴定结果表示,死者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必然是在生前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造成的。 凶手犯罪的频率也在急速增加,第一个月是一起,第二个是两起,而这个月还未过半,就已经发生了三起。 警方并未公布案件中的细节,模仿犯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事实上,义警们昨天对案件刚刚有了重要的突破,那证明根本不会是—— “理查德少爷,提姆少爷,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在工作繁忙之余感情依旧如此要好,不过早餐作为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候,我认为其他事情稍微放下一会儿也不妨碍什么。” 洁白的瓷盘被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阿尔弗雷德猫轻巧地从腿边穿梭而过,提姆安详地放下手机,端起温热的瓷杯,迪克则脚下一滑,拉开另一把椅子安分地坐下。 “达米安呢?”迪克关心起家里最小的弟弟。 “达米安少爷已经去学校了。”阿尔弗雷德神情和蔼,平静地注视着迪克试图对牛奶做些什么的手。 “他今天走得挺早的。”理查德只好神情尴尬地收回手。 “所以说,剜眼杀手其实是杀手鳄的亲戚?哇哦,没有想到他们不仅名字有点像,长相居然也差不多。” “这还不好说,”达米安拉开椅子,放下书包,颇为嫌弃地挡住凑过来的混血氪星人,“只是从第一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所谓的‘剜眼杀手’大概率是个能直立行走的大个鳞片怪物。” “但事情是不是有点奇怪。”乔纳森·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继承自父辈的蓝色眼眸里闪着光芒,“不是之前一直没有暴露过其他痕迹吗?怎么这次突然就留下这么多线索。” 小麦色皮肤的男孩坐在位置上,鲜绿的眼眸中某种情绪正安静地燃烧着,他面色不耐地咋了下舌。 “显而易见,肯特。”他说,“这是个挑衅。” 做了一晚上“恋爱脑女巫相信童话”的梦,艾丽娅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缓过神,这才慢慢起身下床洗漱。 拖着脚步走到餐桌前,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此时桌面上已经摆好了一份尚在冒着热气的芝士煎蛋土司、几片温热的培根和一杯牛奶。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One询问,“酒店前台说厨房那里临时出了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