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里也有杀无辜妻子之人,这就是坏人。 所谓正义,何谓正义? 倘若一个人能够致良知,成事后不觉得心有愧疚,就是正义!?呵,公序良俗就是正义?这大抵是大部分人的正义罢了。”林秋荻见他目光灼灼,心思也是转过几道。 他发现归海遥不就被困在现世的公序良俗里不得解脱。 收敛心境后,林秋荻继续笑道:“未来医学有基因这个东西。有些人生来本性就坏,倘若教化时未能从善,长成后自会作恶。 倘若教化可以令一个人从善,难道不是好事? 我心中的正义大抵是致我的良知,而不是完全的公序良俗。同时,我相信环境和教化可以改变一个人向善或者为恶。” 这一瞬间,林秋荻内心里属于归海遥的灵魂豁然开朗。他不会再为琉星的离开耿耿于怀,也不会因为梁景修的话气愤不平。 这一次完成任务后,回到现实,他会选择凭心而行。 “你若出家,少林寺便有一代得道方丈。”平一指哼了声。他不想再和这个身在武林、心在民间的少年人辩驳。但凡,往后姓林的站错队,就给他好看。 “平大夫,你救人一指的本事我已学会。但你杀人一指的本事……”林秋荻摸了摸鼻子道。 “呵……臭小子。你是我见过学医最快的人。你我初见那会,你说出了治病的道理,我知道你是有底子的,学得快不稀奇。但是,杀人一指,用得是毒,以及点穴中的死穴寸劲之术。 穴位分布,你已经很精通。你的内力也是我所不及的。 那你是要学毒?”平一指说完,又不愉道,“我为什么要教你呢?你的体外循环又没东西可以造出来。” 林秋荻把工具原理告诉他,但是现今的科技水平根本造不出体外循环机、引流机等。他打趣道,“自然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平一指见他神色自若,唾弃道,“钓鱼洒空饵,奸猾。” 林秋荻笑道:“我所习功法可以精细控制……”说着,他伸出手臂,旋手御使,前方的杯盏中凝出一团水浮于半空。他闭目之间,听着平一指的心跳,以太玄经的内力控制半空的水团同平一指的心跳一个频率而动。 “咚……咚……咚……” 平一指吓一跳,猛得退了一步。同时,伴随他的心跳加速,空中的水团咕咚也在加速。水团变细形成圆环,成为一个水流循环系统。 这是模拟人体血液循环……平一指想明白后,呼吸都停止,而心跳越发急速……大体有一种空中的水流一旦崩毁,他的心跳也会爆炸的感觉。 冷汗爬满平一指的额头……命似乎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上,在林秋荻的气流间,但凡林秋荻一个差错,平一指就可能心脏爆炸而死亡。 林秋荻蹙了眉间,旋手一转,把空中的水团打出房外。水团被击向院中得一棵秋海棠,雨和海棠花纷纷洒下,逗得屋檐下弹琴的任盈盈笑了起来。 屋内的平一指似被按在某个开关,没有咕咚的心跳声,他得以大口地喘息。 他呼哧呼哧地拉着风箱,感受心脏在恢复到平稳。 平一指惊恐地瞪向林秋荻,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平生最怕得是任我行,其次是东方不败……可是如今……他真正从心底恐惧得是这个年岁不足二十的臭小子。 那一颗心脏好似被林秋荻抓在手上,随时可以捏爆的感觉,真得是比面对脾气暴躁不定的任我行还要可怕。 林秋荻看着这样的平一指,想起一个曾经听过的故事:一个妻子想要杀死自己的丈夫。但是,女人在体力上不是男人的对手。其次,任何杀人手法都会留下犯罪证据。后来,她买一只座钟。每当午夜时分,这只座钟的走动和敲击声同男人的心率跳动是一样的。 久而久之,男人习惯午夜的呼吸频率伴随钟声一起。 而在一年后得一个晚上,午夜的钟声停了,男人的呼吸也随之停顿,继而永久的停下,这是一桩杀人悬案。 刚才林秋荻以水循环配合平一指的心跳频率,恰好与这个案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尤其在直观面对心脏跳动的时刻,加深平一指对“心脏捏在别人手上”的恐惧。 这真是个意外杀人的好手法。 “平大夫,你没事吧?”林秋荻歉意道,“我不知道模仿心脏跳动会有这样的效果。” 平一指喘匀气,哆嗦地稳住声音:“你走吧。我不会教你毒术,以你如今的本事若再有毒术……” 林秋荻叹了口气,看他真得是害怕自己的靠近,也就作罢。他曲了曲手指,把西医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