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一手牵着叶子走在队伍最后面,慢慢往山上挪,一手替叶子拧开手上的矿泉水瓶盖,等她喝了一口,他才凑上去等叶子给他喂。 叶子把水往他手上一塞,小声说:“有人看。” 魏勋抬头,果然见公司的几个小年轻正悄悄看他,就连那个国坤来的陈助也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魏勋只好收敛了一点。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一会,他又凑近叶子,笑嘻嘻的说:“等会我给你补防晒霜。” 叶子把他推了推,悄悄警告:“你老实一点。” 魏勋当即拒绝:“才不呢,你看我们老总,看着一本正经吧?来爬山还穿西装和皮鞋,他不热吗?这个时候就该露一露,活该他没老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叶子多年没有关注过孟宴臣了,此刻听魏勋这样说,有些讶异,但随即想到他对那只蝴蝶的执著,随即又了然于心。 她并未注意孟宴臣的脚步慢了下来,只悄悄捏了魏勋腰间软肉,警告他:“别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管……” 孟宴臣早放缓了脚步,和他们只隔了几步,却听到她说,他是别人……原来,对她而言,他已是别人了吗? 等终于到了山顶,众人都已气喘吁吁,等搭好了帐篷,好好休息一番,已是傍晚时分。 大家商量着今晚的晚饭,魏勋看了叶子一眼,提议,不如吃烧烤吧? 孟宴臣悄悄打量了叶子一眼,见她不反对,便吩咐陈铭宇去准备。 他们公司人多,早提前在山上订了吃住的地方,还有医疗队和救援队,整的和皇帝出行差不多。 叶子坐在魏勋身边帮他抹料,问他:“你不是不怎么吃烧烤吗?” 魏勋串起把玉米粒,抽空回她:“这不是怕你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坐一起吃饭,吃烧烤你拿了就走,不用和人应酬,不好吗?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外面的东西哪有我做的好吃。” 叶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我想喝汤。” 魏勋点头:“那我给你采蘑菇去?”说着就要去洗手。 叶子一把拉着他,眨了眨眼睛:“我去吧,别忘了我爸妈做什么的,我可不像你,上回在医院对着空气扯线团。” 魏勋便不搭腔了,叶子伸手悄悄勾了勾他手指,凑近他:“我多摘几种,我们开小灶。” 魏勋给她拿了手电和充电宝还有驱蚊水,嘱咐她:“小心路,早点回来。” 叶子又拿了瓶水和背篓,才慢悠悠的走了。 一边的孟宴臣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晃悠悠的站起来,魏勋见他这样有些担心的问:“孟董,你还好吧,要不找陈助过来?” 孟宴臣看了无知无觉的魏勋一眼,温和的说:“不用,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魏勋“哦”了一声,有些尴尬,也不再问他,低头专心烤肉。 叶子采了些松茸、牛肝菌、虎掌菌,想起魏勋喜欢牛肚菌炖汤,便又四处找找。不想,却被人捂了嘴,推到了一块石壁后。 叶子闻到浓重的酒气,挣扎的厉害,就听一道与魏勋相似的声音响起:“别怕,是我。” 叶子愣了愣,试探的喊:“孟董?” 那醉鬼“嗯”了一声,放开手,却凑近她闻了闻,低声说了句说:“你真香”,就对着她脖颈啃咬起来。 叶子惊呼:“孟董,你醉了,快起来。” 孟宴臣察觉怀里人挣扎的厉害,微阖双目,看她一张嘴张张合合,全说得是他不爱听的话,便又朝她唇上吻去。 那年月里,他不是没有过冲动,可是少年慕艾,也多是隐忍克制,并不曾对谁真的动过手。 直到那夜,所有的体面化为乌有,他醉倒在那里,有一枝玫瑰跌落下来,刺痛了他的脖颈,将他的伪装撕开,使他也沾染上馥郁的香气。 往后许多个日夜里,孟宴臣回忆起那晚,除了自责、愧疚、扭曲还有眷念。 他心惊于玫瑰的勇气,却又不敢真的将她摘下。 如果……如果,那夜他不曾口出恶言。 如果……如果,那夜他将玫瑰摘取。 今天,玫瑰将为他而开,而不是将花刺对着他,想要狠狠伤他。 孟宴臣知道自己失控了,他也知道她尚未完全走进圈套,可唇上的滋味太甜,比小时候吃过的所有甜点还要美味,他舍不得停下来,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 如果放开她,她会毫不犹豫的奔向别的男人。 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