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威冷眼撇着孙乳娘,道:“你的宝贝儿子当然是被我从百花楼里请出来的,孙乳娘,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家竟然能如此财大气粗,你的儿子连日来在百花楼中豪掷千金,不仅喝花酒,甚至还敢学着豪绅的姿态嚷嚷着要当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他这么多银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听你家邻居说,你想要在近段时间离开京城,带着儿子回家乡重新置办百亩田产?这百亩田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知孙乳娘是在哪里发了财,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面对姜威的质问,孙乳娘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紧紧地抱着在怀中烂醉如泥的宝贝儿子,警惕的望着周围,依然嘴硬道。 “听少东家的意思是怀疑奴家的这些银钱来路不正?难道奴家就不能突然天降横财,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吗?” 姜威看着至今都抵死不认的孙乳娘,眼前一遍遍的浮现出爱子惨死的一幕幕,他知道,孙乳娘是彻底昧了良心,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了。 面对这样的小人,只有让她亲自品尝他多承受的痛苦,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恶事。 姜威哼哼冷笑数声,道:“孙乳娘这是拿我们当三岁的稚童耍弄,天降横财?哈哈,就算是有天降横财,也不会降到你这种黑心黑肝的禽兽之人手里,你扪心自问,你骤然乍富到底是行了什么善事,还是做了什么恶果,人在做天在看,孙乳娘,你要相信报应这种事可是早晚都会找上门的。” 孙乳娘听着姜威的警告与讽刺,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儿子,嗤嗤的轻笑:“少东家不必同奴家说这种玄之又玄的话,奴家自从进了姜家大门,可是一心一意照顾在小公子的身边,小公子突然病逝,奴家也是十分悲痛,所以不愿意在京城这个伤心地久留,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养老又有什么错?” “倒是少东家你,今天平白无故的的绑来奴家的儿子,当着众人的面又无凭无据的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污蔑奴家的声誉,奴家看在你刚刚痛失爱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左右奴家也要离开姜家、离开京城了,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同诸位告别,以后天高路远,咱们也没有机缘再次相见。” 说着,孙乳娘就站起身,拼命挣扎着要将烂醉如泥的儿子扶起来离开。 可是,还不待她动弹两下,一直站在一旁静观一切的秦璃却是在这时出了声。 “孙乳娘,你这能言善辩的口才怕是在今天,才让姜家人领教吧,说来你这伪装的也是够精彩的,竟然不仅骗过了姜家上下的所有人,就连姜成都差点将你看走眼,看来这幕后之人选你来害姜家人,还真是‘慧眼识珠’。” 孙乳娘脸色一白,抬起头就看向秦璃:“秦小姐,你可是侯府嫡女、大家闺秀,这种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能乱说。” 秦璃轻笑,“正因本小姐是大家闺秀,所以才见多了巧舌如簧、狡猾如狐的下人,但如你这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谋害主家的胆大之徒,还真是头一次见,你不是嚷嚷着要我们拿出证据吗?好,我现在就让人将证据拿出来。” 秦璃立刻喊了一声刘颂,吩咐道:“刘御医,我记得你说过,如今姜家的这些救命药材都成了阎王殿的催命符,别说是稚童了,就算是成年男子服用了一丁点,都会无力回天。” “姜宇已经因为这些害人性命的毒药丢了一条命,但还未有成年男子试用过这些毒草毒花的毒性,你来看看这个酒鬼,用他来试那些毒药的药效,如何呀?” 刘颂突然被秦璃点名,听了她的话,他也为之一惊,一瞬间真的以为秦璃是气狠了,想要用这些毒药毒死这个最可疑的酒鬼。 可是,在他看见秦璃暗中朝他传递的手势后,顿时就明白这位秦小姐是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他毫不顾忌的走上前,叫上护院配合着自己将那个酒鬼从嗷嗷叫的孙乳娘怀中抢出来,然后在装模作样的上下查视他一遍后,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璃,回话。 “秦小姐,虽说这个酒鬼因多年酗酒伤了根本,但还算年轻,在下将那沁了毒汁的天山雪莲熬成毒汤,一碗灌下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保准让他去地底下给小公子作伴。” 秦璃一听这话,立刻装作露出一副欢喜的样子,搓了搓手,激动道:“那还不快去做,姜宇枉死,魂魄怕是也不安,让这个酒鬼下去给他赔罪作伴,兴许还能让姜宇开心些。” 刘颂立刻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着实是将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弄死这个酒鬼的样子做的比真的还真。 孙乳娘亲耳听着秦璃与刘颂之间的对话,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在看见刘颂夺门而出后,更是扯着嘶哑的嗓子想要追上去,却被姜威命人拦了下来。 看着哭的满脸是泪的孙乳娘,姜威恨声道:“你既然不承认阿宇的死跟你们母子有关,那好,就让你的儿子去阴曹地府见我的儿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