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等的就是这对父子的这句话。 她站起身,看着这座依旧飘散着亲人逝去,处处透着哀伤的院子,道:“我要你姜威的这条命做什么?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如果我这个当主子的却是无力保护,那我将来也没有颜面去见外公。” 说着,秦璃就看向姜威,“你不是说能接触到家中药材的人只有几人吗?现在,你让人将老管事和乳娘带上来吧,至于你姜威,我有其他的事吩咐你去做。” 姜威现在一心要为爱子复仇,自然对秦璃的话唯命是从。 他立刻凑上来,秦璃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姜威在微微一愣后,立刻明白该怎么办,当即就脚步匆匆的先夺门而出。 姜成看着儿子离开,刚想上前查问,却被秦璃阻止:“现在,你只管坐在一边好好看戏,姜成,你既然将如今的姜家上下交到我的手里,那就该相信我,你家中的那个恶鬼,我一定会替你抓出来。” “是。” 看姜成退了回去,秦璃直接唤蓝琦,“从昨夜开始,你就一同守在姜家,整整一夜,姜家上下可有异样的动静?” 蓝琦立刻汇报:“回小姐的话,奴婢在来到姜家,阐明小姐的意思后,姜家的主子们倒是都挺配合,下人们大部分也都挺听话,只有个别几个在背后议论纷纷,还有两人想要翻墙出去,被护院及时发现抓住,现在被关在柴房里,小姐可要见这二人?” 秦璃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带上来先问问。” 不消片刻,就有一男一女两名下人被押了上来。 二人看见坐在秦璃身后的姜成,立刻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跪在地上就大呼冤枉:“老爷,我们真的是什么都没做,更是跟小公子的死没有半点关系,这些年,我们伺候在姜家,可是一直都忠心耿耿啊。” 姜成看着哭的满腔委屈的两个下人,一眼就认出男的是负责姜家外出跑腿的下人,至于那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则是前两年刚刚被买回来,负责照顾在自家夫人身边的奴婢。 “你们二人委不委屈用不着跟我说,秦小姐自然会给你们公断。” 听见姜老爷这般讲,两个下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朝着秦璃所站的方向看过去。 在他们看来,虽然眼前的女子生的跟天仙似的貌美,可是眉眼之间的威压却是让他们连大口喘气也不敢,只能怯弱的缩着脖子,连哭的声音都变小了许多。 秦璃见姜成当真是遵守承诺,不插手姜家的任何事,微微一笑后,走近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下人面前。 “关于我的名头,你们二人兴许在最近听说过,毕竟这段时间定北侯府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这个侯府嫡女自然也会成为京中百姓热衷讨论的谈资,是以,我也不多介绍我自己,你们只管知道一点就行,那就是我秦璃的性格比不上你们老爷来的那般和善。” “此生,我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撒谎、耍弄心机,所以接下来对于我的问题,你们可都要想仔细了再给我回答,若是被我发现,你们敢挑衅我的威信,无视我的警告,说错一句话,我就拔掉你们一根手指甲盖,听明白了吗?” 两名下人瑟瑟发抖的听着秦璃和风细雨的话,不敢违逆的讷讷点头应是。 看着还算乖巧的二人,秦璃漫步继续道:“我从来不信他人口中喊出来的忠心,我只看事实。” “你们二人既然高呼冤枉,那你们总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在姜家下令封院后,你们还敢顶风作案,企图偷偷爬墙跑出去?莫不是做贼心虚,担心自己在姜家干的那些‘好事’一朝败露?” 男子一听这话,赶紧跪行到秦璃跟前,连连摇头否认:“秦小姐,奴才可是姜家用了多年的下人,对主子们向来都是一条心,绝对不敢做半分伤害主子们的事,请秦小姐明察秋毫。” 秦璃沉眸,看向男子:“那你总该给我解释,你不惜翻墙也要跑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吧?” 男子低着头,一时之间变的支支吾吾起来。 姜成看着身边的下人一副贼胆心虚的样子,气的抓起手边的茶盏,就重重的朝着男子的身上掷过去:“既然声称冤枉,给你机会,为何不言明?你这幅眼神飘忽的样子,难道不是做了恶事、心虚至极的表现?” 男子不敢躲闪,生生让自己的身子接住了飞来的茶盏,顿时,胸口前被热水烫湿,他却是半点也不敢喊疼,只能不断的叩头喊冤。 这时,蓝琦双臂抱胸走了出来,冷冷的瞥了男子一眼:“小姐,姜管事,这个下人他当然不敢将自己翻墙的真相告知给你们,因为他偷偷翻墙,的确是要出去做一些不光彩的事。” 说着,蓝琦就从袖中掏出数张赌坊欠条,毫不客气的砸在男子的脸上,当众拆穿他的难言之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