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见自己主动找美人说话的机会被生生打断,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满,但还是笑着迈开步子,走进了雅座。 “三弟还真是好兴致,来侯府做客,也不知道叫上为兄?” 纪无川示意曲夜为纪衡端上一盏茶水,神色淡淡道:“臣弟就算是没叫皇兄,皇兄这不是也闻着味过来了吗?” 纪衡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滞。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纪无川这话里是在暗骂自己,他倒是真没想到,自己来了一趟定北侯府,竟能让他这位向来不动如山的三弟露出这样一面。 纪衡盯着纪无川,本就阴沉的眼神更是在此刻藏匿着冷芒:“三弟还真是爱说笑,为兄向来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哪里有热闹,为兄就会好奇去看看,今日侯府大摆宴席,请了不少京中人士,想必秦小姐也不会再以为本王多添一副碗筷吧。” 秦璃本看着纪无川和纪衡之间暗中较量,突然将无辜的自己拖了进来。 她脸上讪讪的陪着笑容,客气守礼道:“今日来者都是客,恒王既然想要凑我侯府的这场热闹,那就坐下来好好瞧瞧,等会儿舍弟记名过礼大事,能得两位王爷亲眼见证,也算是他的机缘与幸事。” 看着对答如流的秦璃,纪衡眼中玩味的笑容亦是越来越明显。 “本王过去只是听说过秦小姐的贤惠名声,今日见小姐能操持偌大的侯府,实在是心生敬佩,似小姐这般的能人,以后可要多多出来走动,若是遇见难事,只管报出本王的尊名来,在这京城里,还是有不少人需要买本王面子的。” 秦璃朝着纪无川看了一眼,见他只是垂眸淡淡的抚摸着手中的杯盖,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提醒与示意。 便客气的露出感谢的笑容,应答道:“如此,臣女便是要在此谢恒王的照拂了。” 纪衡看着如此美人在自己面前一颦一笑,心下又是有些心痒痒,刚准备再同秦璃说些什么,一直伺候在外面的廖忠却是在此刻突然出声。 “小姐,时辰快要到了,祠堂那边还需要小姐过去瞅一眼。” 秦璃听到这话,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就朝着眼前的两尊大佛行了礼,言明要暂时告退。 纪无川这才抬起淡漠疏离的眸子,直接同秦璃道:“这里暂时不用您招呼,你快去忙该忙的事吧。” 秦璃从纪无川那里得了话,便不再多做停留,领着贴身的红锦和蓝琦就退出了雅座范围。 待她们主仆三人离开筵席,秦璃赶紧唤了一声廖忠:“祠堂那边我不是都交给秦尚儒去办了吗?可是发生了别的事?” 廖忠警惕的瞅了一圈周围,见没有多余的耳朵在此偷听,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是老奴,我……” 秦璃看着廖忠这模样干着急,还以为当真是祠堂那边出了事。 她刚准备提起裙角往祠堂方向走,身后就传来朱惠然的声音:“阿璃,你别着急,祠堂那边没发生任何事,是我见这位大皇子来的蹊跷,才大着胆子让廖叔将你骗出来。” 秦璃回头,看向匆匆快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朱惠然。 还不等她再开口,朱惠然担心的声音就再度传来。 “母亲和我都担心坏了,阿臻的记名过礼之事,怎么连番惊动了两位王爷,阿璃,这段时间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跟这些龙子凤孙们有了牵扯?” 秦璃拉住朱惠然的手,见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立刻莞然一笑。 “惠然姐姐无需担忧,魏王今日会来侯府,是因为收到了我的请帖,至于大皇子为何会来,这得问他自己,我侯府与大皇子府,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半点交情,他这样突然而至,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不过,今天还是要多些惠然姐姐,想了办法让廖叔将我叫出来,刚才在雅座上,我总是觉得那个大皇子看我的眼神里透着古怪,仔细想,我与他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流与碰面,他这样自来熟,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朱惠然听见秦璃这么说,小脸更是紧张的绷起来。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乱事一件接着一件来,先是柳欢欢那个贱人闹出一场难看的戏码,幸亏你及时出面,这才阻止了她继续作妖,本以为接下来只要等着时辰到了,给阿臻办事便好,没想到先后又出现两尊大佛。” “阿璃,我与母亲担心你,主要就是因为那个恒王,京城人人皆知,大皇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而这‘怜香惜玉’不过是对他的一种美化,真正了解大皇子府邸的人谁不知道,这位大皇子十分贪恋美色,在他的后院里,数十个美人天天争奇斗艳,听说还闹出过人命。” “阿璃,你本就生的貌美,今天那位大皇子突然造访,母亲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里透着古怪,你可一定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