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话音一落,立刻就让柳欢欢脸色煞白,震惊的看着她。 至于围观的看客们,则是一哄而起,人人难以置信的望向柳欢欢,不敢相信她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跟秦楼楚馆中的小倌儿有一腿? 难怪此女能够做出当众撒泼之举,感情在她的心里,是毫无半点廉耻之心的。 一时间,所有的口诛笔伐都落在了柳欢欢的身上。 如果说先才的柳欢欢还仗着几分势,认为秦璃不敢在今日对她怎样,那么现在,在听见秦璃直接当众拆穿自己的秘密,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多可怕的对手。 秦璃看着柳欢欢惊恐慌张的样子,半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无赖若是让她有机可乘,定会死咬上来不放。 就像刚才朱惠然那般,明明惠然姐姐暂时占了上风,可是柳欢欢却能制造机会,让惠然姐姐一时之间拿她没办法。 面对这样的卑劣小人,她只能乘胜追击,半点也无须可怜她。 秦璃声音清润明朗,字字句句都让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怎么样?这回柳小姐不再高呼自己冤枉了?其实,若你觉得自己冤枉,也不是不能喊出来,我秦璃为证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倒是愿意请燃香公子来府中走一趟,当众说一说与你之间的那几段缠绵悱恻的春情。”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其中,更是有大胆的朝着柳欢欢高喊:“刚才柳小姐叫唤的那般厉害,现在怎么哑巴了?要不你就喊一声冤枉,让秦小姐将燃香公子请来,也叫我们大伙儿见一见,听说这位燃香公子可是小倌馆儿里的头牌,没有千两银子可是见不着的。” “对呀,今天若是能借着柳小姐的原因,见到这位燃香公子,今日这趟出行,也算是更添谈资。” 面对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挤兑打趣儿之言,柳欢欢气的双眸含泪,满腔怨恨的怒视着秦璃。 “秦璃,你真是好阴毒的心,今天明明是你邀请我来你家做客,可你却当众这样让我难堪,难道你不就怕今日之事传出去,对你侯府声誉损失过重吗?” 秦璃双手搁在身前,端是一副真正大家闺秀的矜贵姿态。 她睥睨着柳欢欢那副自甘下贱的模样,冷嗤道:“就凭你柳欢欢,还不足以让我定北侯府声誉受损,你既然说起是我邀请的你,那就证明从一开始,我便是诚心诚意请你而来。” “可是你呢?面对我侯府的宴请,你是打算怎么做?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可是口口声声说着要大闹我幼弟的记名过礼,面对你这样明显来捣乱的客人,我又何须以礼相待?柳欢欢,不要以为现在的侯府没有我父兄坐镇,就能由着你这种人撒泼闹事,你可以在府里打听打听,我秦璃能执掌偌大的侯府,靠的可从来不是什么嫡出小姐的身份,而是自己的手腕与能力。” “今日,真心诚意来我侯府庆贺的客人,我侯府上下自然会奉为上宾,可若是有人想要来砸场子,我秦璃有的是办法,让那个人先名誉扫地。” 说完,秦璃就一扫周围的其他客人们,瞅着那一双双或是审视,或是欣赏的眼神。 她脸上的冷色一转,刹那间,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极淡却有极美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今天,真是让诸位贵客看笑话了,实在是因为过去有些眼拙,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也当成了可交之人,这才在今日的筵席上,引来了这样一场闹剧,不过,也请大家都当看成个乐子,随意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看着三言两语间就将撒泼的柳欢欢彻底摆平的秦璃,在场的人当中,就算是再从心里小瞧现在的定北侯府,也不敢在此刻的秦璃面前有半点放肆。 毕竟,这位侯府的嫡小姐刚才可是放出过话,谁要是在今天敢闹事,她就能让那人今后无颜在京城里呆下去。 瞧瞧柳欢欢那个前车之鉴,不就正明晃晃的摆在这里嘛。 所以,面对秦璃的叮嘱与示好,在场的每个人都愿意奉上笑容,连连同秦璃客气道。 “今天,我们可都是来参加小公子记名过礼大事的人,谁会对这种故意来砸场子的不堪之人多瞧一眼,今日可是个好日子,也请秦小姐宽宽心,别为了一些腌臜货坏了自己的兴致。” “是啊是啊,今天侯府可是要办喜事,我们都是真心实意来恭喜侯府的,一切都会遵从主人家的安排。” 听着客人们一言一语的配合,秦璃也甚是满意。 她回眸看向依旧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失了魂儿般的柳欢欢,毫不犹豫的撵人:“柳小姐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走,还想在这里顺一顿饭吗?” “是啊柳小姐,与你一同前来的柳夫人已经带着丫鬟婆子悄悄地离开了,你若是不赶紧追上去,怕是连回府的马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