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杀气腾腾的秦璃,周焕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心虚。 背后之人让他想办法鼓动百姓,趁机借百姓之手,要了秦璃的性命,可也没有告诉他,皇上对定北侯府的态度已经改变了呀。 现在,看着那御赐之物,瞅着言之凿凿的秦璃,再望向已经开始不信任他的百姓们,周焕双腿已然发软,心开始慌了。 秦璃看着脸色发白的周焕,瞅准时机,再度逼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是谁让你在此煽动百姓,造谣生事,妄图对我侯府不利的?” 周焕颤抖着嘴唇,看着目光如炬的秦璃,抖动着双腿开始往后退缩。 同时,低声的呓语不安的从他的口中传出来,“我、我没有,是秦澜山害了大梁的将士,定北侯府就该被抄家灭府,我、我只是不忍可怜的百姓们遭受蒙骗,才、才仗义执言的……” 秦璃看着明明心虚到极点,但却依然死不松口的周焕,最后的一丝耐心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用尽。 她握紧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看着自己找死的周焕,“好,既然你想当替罪羔羊,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秦璃就喊了一声来人。 早已等候在侧的护院立刻走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周焕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就将这个狡猾之徒压跪在地上。 从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周焕更为害怕,他惊恐的尖叫着:“定北侯府杀人了,秦璃杀人了……” 面对着周焕的叫嚷,廖忠不客气的上去就给他来了一拳,恨声道:“你这居心叵测的卑鄙小人,竟然还敢往我家侯爷的身上泼脏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夫这就将你扭送到京兆府衙,等你见了重刑,看你还嘴不嘴硬。” 说着,廖忠就要护院将周焕压去京兆府衙。 周焕做贼心虚,自然最怕见官差,眼见着自己将要大难临头,扯着嗓子就叫喊着冤枉,甚至到这一刻,还大放厥词,污蔑侯府仗势欺人。 秦璃看着如此嚣张狂悖的周焕,眼底的冷色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聚集的百姓人群忽然朝着两边散去,紧跟着,便看见京兆府尹姚政亲自带着衙役闻讯赶来。 “秦小姐,秦小姐息怒,秦小姐息怒啊……” 姚政略显肥胖的脸上挂着汗珠,在看见秦璃的那一刻,赶紧就赔着笑小跑上前。 秦璃将手中的长剑丢给护院,朝着姚政行礼:“秦璃见过姚大人。” 姚政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受了秦璃的礼数,赶紧抬手,示意秦璃不必多礼,“哎呦,秦小姐真是客气了,都是下官治理不当,让秦小姐今日又受惊了……” 说着,姚政就双手叉腰,朝着还在不断叫嚣的周焕走过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抬脚就在周焕的脸上狠狠一踢。 “狂悖小人,竟敢在京中煽动百姓,聚众闹事?本官看你是活腻了!” 周焕被踢的一跟头栽在地上,鼻血更是不受控制的从鼻孔中流出来,“大人,学生冤枉啊,学生只是想要为百姓伸冤,才会拦了侯府的马车,没想到这个秦璃竟然无视法度,派了府中的护院对学生暴力相向,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呸!妄你还自称是读书人,要本官看,你这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姚政在早朝时刚被武德帝训斥,要管好京中治安,没想到到了晌午,这个找死的东西就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顶风作案。 此事,他若处理不当,被巡察御史一封折子参到皇上面前,那他就不是丢官这么简单了。 想到自己的未来差点断送在这个狗东西的手里,姚政想要捏死周焕的心思都有了,“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在大街上大放厥词些什么,到底是谁无视法度,是谁妄图煽动暴力,本官还没眼瞎,自是看的分明。” “周焕啊周焕,你一个举人身份,若安分读书,将来兴许还能高中,可你偏偏不安分守己,就想通过歪门邪道为自己谋利,那就别怪本官容不下你这种小人。” “来人呀,将这个在京中聚众闹事的恶徒给本官丢进大牢里,他既然不想走青云路,那本官就赏他尝一尝牢饭。” 周焕眼见着有利于自己的局面发生变动,惊吓过度的脸色更是惨白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他才算是真正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 顿时,吓得两股战战,涕泗横流着求饶:“大人、姚大人,学生、学生知错了,……秦小姐,秦小姐饶命啊,小人也是受了他人蛊惑,才会拦了秦小姐的马车张口污蔑的,小人是真的知道错了,求秦小姐救命啊——” 廖忠呸了一声,看着被衙役拖走的周焕,嗤之以鼻:“现在知道错了、怕了?先才污蔑我家侯爷与小姐的时候,不是张口就来吗?小姐,不要管这种小人的求饶,这种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只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