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菡萏院中 看向来接秦璃入宫的宫人,管家廖忠立刻熟络的拿出数个荷包,纷纷塞进宫人的手中。 尤其是在将一个最大的荷包塞进宣读圣旨的领事公公手中后,脸上陪着的笑容,显得无比真诚道,“公公,我家小姐近日受了伤,麻烦在入宫后请公公多多照顾。” 领事公公掂量着手中足够份量的荷包,十分满意的点着头,“不愧是定北侯府的人,还真是会做事,放心,杂家会照顾秦小姐的。” 得了领事公公的话,廖忠更是笑脸恭迎。 趁着他人不注意,廖忠赶紧又往领事公公的怀里塞了两片金叶子,压低了声音,打探:“不知皇上忽然宣召我家小姐,是为了何事?皇上这段时间劳心政事,对北鸣关的态度如何了?” 领事公公本不欲多嘴,可是看着廖忠恭敬自己的态度,又瞅着那金灿灿的金叶子,到底还是动了心。 于是,拉着廖忠的袖子就走到了旁边的角落里,将自己在宫里探知的情况据实相告,“杂家知道定北侯是个忠勇无双的英雄男儿,杂家十分钦佩,今日,也就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杂家就同你多嘴两句。” “皇上宣召秦小姐,应该是跟最近京中的流言有些关系,秦小姐遇刺,百姓之声沸腾,就连朝堂也有些不稳,皇上为了安抚各方,谨慎期间见一见秦小姐,也不失为万全之策。” “再有就是皇上对北鸣关的态度,想必你们侯府的人应该已经知道皇上派了朱大人去了北鸣关吧,朱大人是兵部的人,又与侯爷私交颇好,如此,你们还看不明白皇上的态度?” “虽说皇上震怒北鸣关的战败,但眼下同北蛮的这一仗还未打完,将来的定数还很难说,正所谓君心难测,侯府想要在京中保住,这个时候,看的可不就是皇上的一句话嘛。” 廖忠从领事公公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在连声道谢数声后,就又给领事公公塞了一包金叶子,着实哄的那领事公公笑的见牙不见眼。 闺房里,秦璃正由红锦动作迅速的装扮着自己。 她要进宫面圣,必须仪容规整,好在这几天的卧床静养让她身上的伤好了不少,腿上的箭伤虽有疼痛,但只要慢步缓走,还是并无大碍的。 廖忠踏进了秦璃的闺房,将自己先才探听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相告,最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姐无须担心,皇上明旨召见,应该只是查问有关于刺杀一事,小姐进宫后,只管规规矩矩的回话,相信皇上并不会因侯爷一事发作小姐,老奴会带着府里的人候在宫门口,等着接小姐回府。” 听着廖忠中规中矩的安排,秦璃却是另有想法,她可不打算放弃这次好不容易能够面圣的机会。 只见她朝着廖忠吩咐道:“廖叔,前几日我让你准备的府中的具体账目账册,你可准备好了?” 廖忠这几天几乎是将府里的账本贴身放在身上,眼下见小姐询问,立刻就从袖中掏了出来。 “老奴早已准备妥当,不知小姐何时需要?” 秦璃接过廖忠手中的账本,简单的翻看数页,在确定了账本上那庞大的数字,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今日我就将这账本拿走。” 廖忠一看小姐这架势,颇为吃惊:“小姐是打算拿着账本去面见圣上吗?” 秦璃看着手中厚厚的账本,表情凝重,果断道:“我说过,我要用这一笔笔银子,保父兄平安,护侯府安宁,眼下,用它们的机会到了。” 廖忠张了张嘴,刚想在说什么。 但是,在看见小姐平静而又不容置疑的神态后,最终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小姐:“小姐若想做什么事,只管放手去做,老奴,还有整个侯府都会是小姐您的后盾。” 秦璃朝着信任自己的廖忠一笑,就由红锦扶着走出了闺房。 看着早已等候在菡萏院中的宫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随着宫人坐上了软轿,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而去。 …… 一路上,秦璃始终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动作,直到软轿停下来,耳边传来宫人轻唤的声音,秦璃这才从轿中步下。 这些年,她跟随着父兄不止一次的进宫赴宴。 那时的她,还是个心底不知愁绪的小丫头,看着红墙碧瓦的皇宫,只觉得琉璃金砖,璀璨无比,当真是漂亮夺目极了。 可如今,瞅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景致,她却是再无半点欣赏之意,尤其是在看见那雕龙画栋的宫室后,只觉得压抑无比,连大口喘气都有些困难。 领事公公见秦璃楞在原地不动,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因提前得过好处,便好心的上前提醒:“秦小姐,别愣神了,皇上已经在承乾殿里等候多时了。” 听了领事公公的话,秦璃赶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