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萧济如缩头乌龟般躲在王府中不敢露面,几乎是在心里恨急了陈娇蕊那个蠢货。 如果不是她在摘星楼中大闹,何至于让他成为满城笑话? 如今,他可真是后悔当日跟这样一个蠢货厮混在一起,不仅弄丢了跟秦璃的亲事,更是让临阳王府因那个蠢货丢尽颜面。 想到这些,萧济就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故而也就忽略了陈娇蕊一次又一次派人来府中找他这件事。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陈娇蕊用在他身上的毅力。 就在他以为能在府中躲过这一轮舆论风波的时候,门房的小厮神色匆匆的出现在他面前,脸色怪异道,“世子,不好了,陈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来王府门前闹了。” 原本半躺在靠背椅上喝着闷酒的萧济一听这话,翻身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暴跳如雷的吼道:“本世子不是吩咐过吗?只要是那个贱人出现,就给本世子立刻轰走,本世子现在不想见到她。” 门房跪在地上,也是十分难办,“奴才是按照世子您的吩咐轰人了,可是那个陈小姐实在是个棘手的,她仗着腹中怀有您的骨肉,大声嚷嚷着奴才若敢碰她一下,就会惊了胎气,奴才也是顾及着小主子,才不敢冒然动作。” “世子,陈小姐在王府门口闹腾的实在是厉害,现在已经有不少在王府门前围观,请您快些拿个主意吧,不然,临阳王府的脸可就彻底被人踩在脚底下糟践了。” 听了门房的回话,萧济恨的一把就摔了手中的酒杯。 他是真没想到,陈娇蕊那个贱人竟然如此难缠,不仅害得他颜面尽失,如今,更是要害的临阳王府在京城里成为过街老鼠不成? 想到近日对他颇为不满的父亲,萧济就知道不能再躲着那个女人了,不然,以她那不要脸的手段,指不定又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萧济一脚踢在门房小厮身上,带着浓重的醉意,脚步蹒跚的朝着大门口走去,“还不赶紧在前面带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王府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什么用?如果让那个贱人再兴风作浪,败坏王府声誉,回头本世子就将你们全部都砍了。” 听着萧济毫不留情的叱骂,门房小厮也是被吓得两股颤颤,赶紧小跑着在前方带路,同时在心里连连叫苦。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临阳王府里当差。 这座破落的王府,平日里主子克扣下人饷银也就罢了,偏偏这位世子爷还是个惯会惹是生非的,瞧瞧他最近在京城里闹出来的这些笑话,就连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跟着一起蒙羞。 …… 至于陈娇蕊这边,她是怕极了此时的萧济不要她了。 所以,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闹到了临阳王府门前。 这些年,她虽跟着秦璃学了不少大家闺秀的仪态,可毕竟是个喜欢耍弄心机的货色,最擅长的就是撒泼打滚。 所以,在她领着贴身丫鬟冲到临阳王府门前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就大声嚎哭起来。 那一声声哭嚎,无不是在诉说自己的命有多苦,嚷嚷着自己对萧济的情意有多深。 王府里伺候的下人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就被惊的不轻。 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将陈娇蕊撵走的时候,她就干脆躺倒在地上,扯掉头上的发簪,披头散发的喊着王府的下人欺负人,要对她腹中的孩子不利。 经由她这么一通闹,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府里的下人也是见事情越来越棘手,这才不得不惊动了躲在王府里喝闷酒的萧济。 待萧济软着双腿终于露面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状似疯妇的陈娇蕊一个咕噜就翻起身,扑到萧济的腿边,就情真意切的再度哭嚎起来。 “济哥哥,你终于愿意见蕊儿了,蕊儿就知道,定是那黑心肠的下人瞒着你,才不让我们二人见面的,这几日,蕊儿可是要想死你了。” 听着陈娇蕊大胆的言词,围上来的百姓立刻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更有甚者,竟捏着嗓子学着陈娇蕊的腔调,朝着萧济喊着‘济哥哥’。 萧济没想到外面围观的群众会这般多,更没想到陈娇蕊这个贱人竟然会闹出这么令人难堪的一幕。 当场,就十分嫌恶的将陈娇蕊从自己的腿上扒下来,对上她闪烁着情意泪光的眸子,冷声嫌弃道,“谁让你来王府寻我的,不是同你说过,让你安生的待在甜水巷吗?” 陈娇蕊自是看到了萧济脸上的嫌弃,心里越是害怕,就越是慌张的想要在牢牢地抓住萧济。 对她来说,如今的萧济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萧济在这个时候真的不要她了,那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 “济哥哥,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但都怪秦璃那个贱人,她抢走了我甜水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