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济震惊的听着秦璃说出陈娇蕊的身世秘密,顿了半晌,才似找回神智。 回头,看向不安的躲在他身后的陈娇蕊,声音干涩的问,“她说的是真的?你、你真的只是个下人?” 陈娇蕊颤抖着双唇,张了张发干的嘴皮像是要解释什么,可是喉头又像是被什么堵住。 最后,急怒之下,原形毕露,双目怨毒的朝着当众拆穿她真实身份的秦璃怒视过去,“我就知道,这些年你虽与我姐妹相称,但在你的心里,从未平等的看待过我,你依然将我视为下人、奴才,秦璃,你真是好恶毒的心。” 红锦再也听不下去,站出来护主。 “到底是谁恶毒?陈娇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我家小姐可曾因你是奴仆之女而薄待过你?你在侯府,吃的、穿的、用的,哪些不是最好的?就连你身边伺候的下人,小姐都是照着自己的标准为你挑选,并且责令府中上下所有人称呼你为娇蕊小姐,这些施恩与厚待,在你眼里,难道都喂了狗不成?” 陈娇蕊想到自己这十几年来跟在秦璃身边享受的好日子,可不会认为是白得的。 她一改先才的柔弱可怜,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萧济,仇视着秦璃。 “我得到这一切,那也是因为我的祖父曾用性命效忠你的外祖父,我祖父为何早早就亡故?还不是因为当年为了救你的外祖父身上留下病痛,才会正值壮年就撒手人寰?秦璃,是你一家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成为孤女,现在,又摆出一副有恩于我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红锦简直要被不要脸的陈娇蕊给气笑了。 小丫头口齿伶俐,半步不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做奴才的效忠自己的主子,不小心生病受伤,还成了主子的错了,陈娇蕊,忘恩负义之徒说的就是你这种卑鄙小人,不过也是,你都能干出勾引人家未婚夫婿、珠胎暗结的丑事,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跟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多说一句,我都觉得脏。” 说着,红锦就嘲讽的看向这位有眼无珠的萧世子,继续道。 “萧世子有特殊癖好,不爱真正的大家闺秀,偏偏喜欢跟勾三搭四的贱人偷情密约我们管不着,但我家小姐刚才的话你也听明白了,如今你跟我们侯府没有半点关系,但陈娇蕊这个贱人她的奴籍还在侯府,世子爷若是不想让自己将来的孩子一生下来也被定上奴籍,那就赶紧拿银子买人,不然,就以这贱婢敢做出背主的行径,哪怕是被杖杀,京兆府那边也是管不着的。” “你们敢!” 看见萧济朝着红锦发狠撒火,始终保持沉默的蓝琦在这时一个闪身上前,在将红锦拉到身后保护的同时,右手就已经落在左边侧腰随身佩戴的软剑上。 看见蓝琦的动作,陈娇蕊吓的赶紧上前拽住萧济,生怕他会遭受不测。 秦璃自然是将陈娇蕊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边勾起笑,提醒道。 “萧世子想发脾气,也要看看是站在谁的地盘,我身边这两个丫鬟一文一武,都不是好惹的,蓝琦是我的武婢,一手软剑得我大哥亲自指点,同时对战七八个壮汉都没问题,萧世子常年在富贵窝里泡的手软脚软,可得当心些,不然,被蓝琦伤着,怕是要遭罪的。” 听见秦璃的话,萧济朝着抱紧他胳膊的陈娇蕊求证,见陈娇蕊对他点头,才忌惮着朝着身后退了两步。 瞅见他这幅怂样,秦璃更觉得厌恶。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眼缺,才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萧济也察觉到秦璃几人对他鄙夷,闪烁的目光在蓝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扫了数眼,才装模作样的嘴硬道,“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下人,真是粗鄙不堪。” 秦璃语气淡淡的回击道,“是啊,我们主仆三人是比不上你的心肝儿知情识趣儿,瞧瞧,红袖添香、鸡鸣狗盗的事都能做的理直气壮,想必你们这对野鸳鸯在颠鸾倒凤的时候,还会捏着嗓子念几首闺中酸诗吧,啧啧,那种情况下,定然是不粗鄙、不不堪的吧。” 萧济被秦璃的话刺的快要吐血,尤其是陈娇蕊,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歪着脖子强撑,“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秦璃呵的笑出声,“这世上,有人能做出不知羞耻的事,却听不得不知羞耻的话吗?当真是可笑,萧济,今日不管你是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出现在我侯府,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只要我秦璃活着一天,你都休想再占我侯府半点便宜。” “此时我若是你,就会速速拿出钱财买了这个贱婢赶紧走人,以免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娇蕊紧咬着下唇,死瞪着重新坐回到上首位置的秦璃。 那凶狠的眼神,将她往日装出来的白莲花模样彻底撕碎,整个人看上去又阴狠又扭曲。 萧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