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沉默了一路的姜翎父母问姜翎:“比赛赢了吗?” 姜翎疑惑摇头:“差一点。” “输了就是输了,什么叫差一点。”姜翎妈妈语气威严,“今天的比赛有观众吗?没有。新闻会报道吗?不会。费尽心思踢一场无人关注的比赛,有意义吗?” 姜翎害怕母亲说出“毫无意义”,赶在她之前开口:“我认为有意义,我很喜欢踢球。” “喜欢?喜欢不能当饭吃。” “为什么不能?我是你的女儿,我需要你的鼓励和支持。” 听了女儿的话,姜翎母亲笑出了声:“姜翎,如果你喜欢的是乒乓游泳跳水田径,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唯独足球不行。” 姜翎没有大吵大闹,相反很冷静:“足球是世界第一运动,为什么不行?” “国内现在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女足发展。一没成绩二没关注度,你踢给谁看。” “我……”姜翎被问得哑口无言。 “看吧,你自己都无话可说。要不你再去外面问问,看有几个人知道女足世界杯?” 这次谈话之后,姜翎消停了下来。 四月是实验中学的体育月,今年的体育月,实验中学和周边几所学校约了足球比赛。姜翎和韩韵珊留在了校队,和队友一起踢踢业余比赛,保持对足球最后的热爱。 姜翎依然会在比赛中大声指责队友的错误,看起来她依然是赛场上的暴脾气,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颗想成为职业球员的心,开始退缩了。 这一次池夏成为了坐在看台上观赛的观众,俱乐部的训练已经够多了,在学校就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换了个角度看比赛,她还真不习惯。 “池夏,你怎么没上场比赛?”徐不凡在操场晃悠,看到了池夏的身影,上来和她打招呼。 “我已经光荣退休了。”池夏抬眸。 没有池夏的校队,后防线岌岌可危,看的人惊心动魄,生怕下一秒球门就被对手攻破。 姜翎带上了队长袖标,依然踢她最擅长的左边卫,防守强硬,下地铲球的动作干净利落。 俱乐部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队友,池夏很郁闷。 池夏虽然在赛季前的友谊赛中表现良好,但是段倩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提拔为一门。 段倩让池夏和冯薇轮换,踢排名靠后的弱队依然冯薇上场,踢排名靠前那几位对手池夏首发。 给出的理由是池夏比赛经验不足,且和队友的磨合不够,害怕失误发生。 更深层次的考量是冯薇面对强队,扑不出来的球说什么都扑不出来,而让池夏踢强队,也是考虑了她超强的扑救能力,多锻炼几轮,说不定后面就能一直首发登场了。 显然,段倩对池夏寄予厚望。 池夏看过比赛日程,俱乐部的比赛都是在周六晚上举行,对她的学业影响不大,唯一不好的是客场比赛需要前往主场,舟车劳顿,对体力是大的挑战。 新赛季第一场,北禾女足主场对阵宁江女足。宁江女足去年联赛排名第三,是块难啃的骨头,要想从宁江女足身上轻松拿到三分,那是不可能的。 十六支球队,分主客场比赛,共30轮,赢一场积三分,平一场拿一分。按积分制角逐联赛冠军。 “周六的比赛加油。”不知何时,林周野坐在了池夏旁边,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徐不凡嘴角一抽,屁/股自觉往旁边的空位挪远一些。 池夏:“你好像很关心女足的比赛。” “这也算是他家的产业之一,肯定要放在心上啊。”徐不凡抢先一步回答。 林周野长臂一伸,手搭在徐不凡手臂上,用力一捏:“你真聪明。” 徐不凡手臂传来钻心的疼,呲牙咧嘴:“我……这不是担心你……暴露吗?” 周五下午,池夏一放学就往训练基地赶,备战比赛期间,她住在俱乐部的宿舍。 池夏的实力有目共睹,但她的到来依然打破了北禾女足更衣室的和谐。 北禾女足的成员大多数来自本地的体育院校,年龄在19到22岁之间,日常训练虽有小摩擦,但总体上还算和睦。但15岁的池夏一来,就打破了这种平衡。最开始心生不满的是冯薇,池夏的到来直接威胁到了她一门的位置。 门将一旦坐上替补席,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几乎没有上场的时间。 冯薇最值得骄傲的成绩是19岁那年入选省队,作为主力门将参加全运会。她不信15岁的池夏能耐那么大,会轻而易举取代她的首发位置。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