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的光影,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模糊不清的感情,迎面扑来。 一片耀眼的洁白中,寂静的走廊里,安静得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张青酒来到一扇厚重的门前,门上挂着沉重的铁锁,一如张青酒沉重的心情。 张青酒闭上眼,缓缓将门推开…… ... “如果哪一天爸爸不在了,璇玑和妈妈就交给青酒保护了……” ... 一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并排坐在小学校园里的草地上,夕阳西下,晚风和煦。 “不要,牛奶好难喝的!”七岁的张青酒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随后,胡子拉碴的张若愚将纸瓶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并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像是牛奶广告里的场景一样,试图馋死张青酒。 张青酒依然紧紧绷着个脸,似乎是对别的什么事情感到不高兴一样。 “大男子汉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爸爸小时候啊,闯祸、不及格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班主任的办公室,都给你爷爷弄了个专座,爷爷没事就过去坐一下。”张若愚笑嘻嘻地哄着张青酒,同时逗弄着张青酒紧锁的眉头。 被张若愚这么一逗,张青酒心里差点笑出来。但张青酒的面部依然保持不高兴的样子,牢牢地撅着个嘴。 张青酒:“真的?”张青酒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张若愚:“真的啊,这还有假?不信你问你爷爷去。” 张青酒:“那我以后也要天天不及格,天天闯祸!”张青酒用稚嫩的声音任性地说着。 张若愚:“好啊,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听到爸爸这样说,张青酒似乎有些解开了心结,一把将爸爸手边空荡荡的牛奶纸瓶抢过来,晃着所剩无几的牛奶,往嘴里一个劲地倒。 那之后的张青酒,像是破罐破摔了一样,考试再没怎么及过格,天天闯祸,张青酒和张若愚爷俩也成为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爷俩相见,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还乐呵呵的,让老师十分头疼,直呼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若愚的那份任性和不羁,也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张青酒,逐渐成为张青酒的一部分。 在父亲离开后,张青酒依然保持着那份优良习惯,天天被老师找。 只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少了那么一个身影,让张青酒感觉……空荡荡的。 即使青酒再不及格千次万次,那个已经离开的人,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那个人再也不会嬉皮笑脸地看着青酒; 再也不会逗弄着青酒紧锁的眉头; 再也不会坐在草地上和青酒一起,杯“奶”言欢。 ... 张若愚:“来,青酒,喝奶。” 张青酒:“不要!大叔你长这么大,怎么还没断奶?” 张若愚:“你妈不让我喝酒啊!我这才把奶当酒喝。你以为你的名字哪来的?” 张青酒:“啊,哪来的?” 张若愚:“你妈说要和她在一块,就得把酒戒了。” 张青酒:“我要改名!” 顾婉儿不让张若愚喝酒,张若愚就再没有喝过酒。 但张若愚为了偷偷地表示抗议,任性地给儿子起了“青酒”这个名字。 这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酒。 ... 张青酒:“大叔,张璇玑把我游戏机抢走了!” 五岁的张青酒哭着闹着,向父亲告状。 张若愚:“男孩子大气一点,跟女孩子计较什么!爹再给你买一个。” 张若愚安慰着张青酒,张青酒一肚子的憋屈写在了脸上。 张青酒:“她不但抢我游戏机,她还把我存档删了!还说我玩得跟屎一样!” 张青酒越说越激动。 张若愚:“那……是有些过分。这样,你爹我改天带你去【鸣海】游戏展!” 【鸣海】游戏展三年一次,举办在空海市,是北洛帝国最顶级的游戏盛会。 张青酒:“不可能,你骗人!你从哪搞到票的?” 听到【鸣海】游戏展,张青酒突然变得期待起来,但还是没有完全卸下内心的防备。 张若愚:“欸,你看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爹我啊,有特殊渠道。” 张青酒:“啥特殊渠道?” 张青酒将信将疑。 张若愚:“都说了是特殊渠道,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了。” 张若愚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