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沉默了。
她干涩道，“但我老师需要。”
她眸色悲戚，“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虞瑜眼睛一转，“老师嘛，变来变去很正常。”
她举例，“你这还算好，还有人当海王收……”
她又觉得自己好似在报身份证号了，故意含糊道，“收一百零八个徒弟呢。”
（厚码）
灰自嘲一笑，“那岂不是比普格里斯冕下徒弟还多。”
虞瑜不吱声了。
长前辈她们还在看着呢，万一她们告状怎么办？
作死不能乱作，至少得作的有节奏点，频率不能太密集。
手环不知道有没有本地模式，回头检查一下，然后删记录。
问就是她要剪辑自己精美的英姿给钩吻前辈她们欣赏。
不精美不英明的时候就随风散去吧。
回头看了看，虞瑜道，“她是不是污染太高了？”
灰：“我不知道。”
虞瑜：“她不是污染高了才关你？”
灰：“不是，我拜师之后只修行了几年，高阶之后就一直躺在地宫里。”
“起初几日就醒一次，后来要月余才能苏醒，”她眸光深刻，“然后几月，一年，乃至数年……”
“如果不是你惊醒我，我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虞瑜略微惊愕。
那岂不是你老师一开始就安了坏心？
备用仿生人是吧？
灰注视虞瑜，注意到她磅礴的精神，注意到她年轻健康的身体，注意到她卓绝的天赋。
然后她终于稍稍放下点心，“带我走吧……”
她哀求道，“带我走吧，我不能留在群岛。”
“我可以和你签夜莺契约。”
她不提夜莺契约还好，一提虞瑜就给她一个大白眼。
“我不签，你和我老师签去。”
灰：“你老师是谁？”
“我老师是……”
虞瑜瞬间克制住。
灰不靠谱的很，不能说实话。
她想了想道，“和你老师差不多吧。”
灰刚刚不是说她是议长的徒弟吗？
机械神教的议长，和法环议长差不多……大概？
灰面露迷茫，然后惊恐了。
虞瑜也发现了点问题。
她不自禁又回头看了看。
触手，眼珠子，黏液，呕。
风夜再寒掺也不至于此……
虞瑜打了个补丁，严肃道，“但比你老师好看的多。”
灰的眼神非常微妙。
她低声问道，“她也嫉妒你的天赋？”
虞瑜：“？”
你老师是什么人啊？
正常人那么多，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捡老师？
“暂时还没有……”虞瑜无语道。
灰听到‘暂时’二字就懂了，被她眼神看着，虞瑜嘴角扯了扯。
她不得不道，“你指路，告诉我你师祖的坟在哪。”
“我们带着她绕圈。”
灰乖巧的指路，“往那飞，师祖没安葬在总部。”
虞瑜：“call学前辈，学前辈听得见吗？”
“学前辈你加油啊！赶紧打完那个传奇，我再给你拉怪！”
学：【……】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学前辈？学前辈？学前辈你听得见吗？”
学受不了她，【……听见了。】
虞瑜这才放心，然后道，“我只是个小兵，我也做不了主啊。”
“你可以自己给法环递交申请，我可以帮你送申请表。”
灰：“……”
骗鬼呢！
顶阶在法环也得是高层！
她刚拜师那些年，待遇还是很好的，什么资料都对她开放。
直到她能承受魂附的体质曝光……境遇就急转直下了。
“我可以……”
虞瑜狠声，“你再提夜莺契约我现在就把你丢给你老师。”
今年，她，虞瑜，和夜莺契约有仇。
灰：“……”
虞瑜：“你看她多想你，尔康手呢。”
灰脸都绿了。
“就在那里，你跑过了！”灰看见她不停歇的跑过了师祖的陵寝，不得不提醒她。
虞瑜闭着眼睛飞。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她看不见蓝汪汪。
只要看不见，就不存在！
“嗯……”刚出现的蓝汪汪负着手，静静思考。
然后她看见自家手下看不见自己一样，抱着个女人马不停蹄的飞过，又看见自己的蠢徒弟飞来……
她定了定，挥手禁锢了来人。
机械神教创始人，妄语的师妹，高阶传奇，机械之心·艾耶尔。
还有她被污染了神志，已经如同一团行尸走肉的蠢徒弟。
凝视了徒弟片刻，耳畔只能听见她无神志的嘶吼声。
学生？
刚刚过去的是自己的徒孙？
艾耶尔心情复杂。
虞瑜：“！！！”
啊啊啊啊啊！
她就路过啊！
她就让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