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 好像都是高阶?! 虞瑜惊愕的被林恩牵着排队。 排队的人其实不多,也就三四个,很快就轮到了她们。 “吟风者,林恩。”林恩自报家门。 虞瑜有点紧张,但不多。 “虞,施法者。” 黑袍施法者果然看来,“中阶?” 虞瑜小心点头,“见过前辈。” 黑袍施法者嗓音有种奇特的沙哑,“第一次?” “嗯。” 她冷酷的转过头,“活下来再和我说话吧。” 虞瑜:“……” 前辈你咋这么咒人啊! 我又不会死! 死了也会呜呼一声从出生点爬出来找你打招呼! 虞瑜心里嘀咕,又不敢说,只能被林恩拉着从法阵走进去。 顺利通过。 枯木镇……嗯……怎么说呢? 说这里是亡灵的墓地其实也行。 一个个形容古怪,不是黑袍,就是一身奇形怪状器官的人行走在街道上,天光暗淡,死气沉沉。 虞瑜下意识抓住林恩的衣服,躲在她背后。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袍的人,高大。 但是虞瑜眼尖看见它帽边溢出的小触须,褐色,湿润,还有粘液…… 呕。 虞瑜突然对主大陆有点恐惧了。 但更令她恐惧的是,未来,现实也会如此吗? 她,子书,殊途,78? 难道她们以后都会长小触须? 虞瑜只想到这个可能,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林恩淡然如故,那身影却停了下来。 它用黏滑湿润的腔调,发出极度古怪的嗓音,“法环治下的小花朵?” “呵呵,”它说话总有种莫名的恶心感,让人想呕吐,越是靠近就越是有种湿润海腥气,“我很可怕吗?” “没用的小东西,法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街上的人都看了过来,看见半趴在林恩背上,看不见脸的黑袍小施法者。 她们的眼神冰冷漠然,只一眼便不感兴趣的转过了头。 虞瑜已经被刺激出了生理盐水,犯呕的冲动激烈。 这绝对不是吓的,她虽然恶心,但并不恐惧。 但是这……有问题,这气息有问题,好讨厌,好恶心…… 虞瑜的身体都不受控制,脸色刺激的发红,眼泪刷刷刷的掉。 见它越挪越近,林恩淡淡拔/出剑,“前辈,适可而止。” “哼。” 那身影驻足片刻,终于还是离去。 林恩没有动,而是叹息道,“那是位强大但温和的前辈。” 虞瑜:“?”你管这叫温和?那不温和的呢? “他没有及时回来,在外面主大陆留了一年,”林恩垂眼,“就这样了。” “异化无法还原,最重要的是,性格也大变。”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林恩:“这就是我要说的,你离去与否,还要考虑异常,邪神信徒,异种放不放你。” “那邪神?” 林恩沉静的道,“你会在看见的一瞬间,污染飙过50.” “不可逆转。” 林恩道,“如果真有那天,你如果还有意识,就自尽吧。” “因为你不知道你下一秒,是否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虞瑜沉默。 半天后,林恩又开口了—— “你,还好吗?” 虞瑜:“嗯,还好。” 林恩:“那能别掐我了吗?” 虞瑜:“!” “我没有,是你的幻觉!” 等她站好,林恩才摸了摸自己的腰,果然摸到了痕迹,“很好,不是幻觉。” 虞瑜:“……” 林恩:“不要在这里轻易说幻觉,污染本就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虞瑜:“……” 呜呜呜这里好恐怖,我想回银月! 林恩似乎怕她跑了,拉住她的手,“走,找我的老朋友买点补给。” 虞瑜:“我不会跑,别偷偷掐我。” 林恩:“我没有,你错觉。” 虞瑜:“呸,小心眼。” “我还要送信呢!你告诉我法环的驻地在哪。” 林恩想了想,换了个方向,“法环的东西更好,你记得说,还有个高阶战士。” 她道,“我们能不能在主大陆过的更舒服点,就看你的了。” 虞瑜无语,她拉了拉兜帽,“知道了,我进去了。” 林恩扬起灿烂的笑,翠绿眼眸特清澈。 虞瑜转身走入法环的营地。 这营地怎么说呢? 最中间,最大,最气派,还有围墙和望楼,墙上好像还有……额,炮管俯角的魔导炮。 离谱是挺离谱的。 但是虞瑜却安心了。 是熟悉的法环风格。 虞瑜掏出长前辈的信。 说起来法环不用夜鸦用信,也挺奇怪的。 法环在此的人似乎不多,没见到几个人,虞瑜就进入了厅堂。 三个高阶施法者。 嗯。 两个好像睡着了,一身黑袍与黑暗融为一体,趴在那里不点灯都看不见人。 另一个撑着下巴坐在正中间,面前是张桌子,桌上空空如也。 虞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这位前辈的法袍似乎有点……好动。 就像屁股上有根尾巴一样。 但是想到了什么,虞瑜乖巧的垂头,“前辈,长前辈让晚辈带来她的问候。” “长?” 中间的施法者嗓音沙哑,干涩的向磨砂玻璃一样,“信?” 虞瑜把信递上。 施法者带着迷茫拆开信封。 ……空空如也。 施法者:“……” 虞瑜:“!!!” 下一秒,一只夜鸦突然出现,传来长熟悉的嗓音,“她第一次出门,你多照顾一点。” 说完,夜鸦立刻闪出紫色光晕,准备消失。 说时迟那时快,黑袍施法者猛然伸手一握——夜鸦破裂,几根紫色鸟羽飞扬,逐渐散为光晕。 是人类的手,没长指甲和鳞片,但是为什么她动作这么快啊! “不好意思,”高阶施法者淡淡道,“不喜欢带毛的鸟。” 虞瑜:“……” 有不带毛的鸟吗? 高阶施法者抬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