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华山纯阳宫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段期间,吕洞宾破天荒的塑造了一个好“祖师”的形象。 他每天不是给弟子讲经说法,就是亲自传授弟子们仙术及剑术。这也让散养惯了的弟子们一时间都“受宠若惊”。 因每天都过的忙忙碌碌,所以,他极少有时间陪着何仙姑。 毕竟是生死患难的仙友,何仙姑是及其了解吕洞宾的为人,她很明白,他这明显是故意为之,但纠结终究改变不了结局,玉帝法旨已下,所以对何仙姑来说,也算沉得住气,只要能过的去,其余的东西,能不计较,就不必计较。 何仙姑每天的日常,除了听吕洞宾讲经,就是到处赏景。 不得不说,吕洞宾作为一派祖师,无论是修为造诣还是对大道的理解上,都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尤其是在他讲经说法时,全身仿佛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自己即将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这让何仙姑更加自豪。 其实,做为一个祖师,吕洞宾完全可以不必要天天盯着弟子们言传身教,因为弟子们都有自己的师傅教。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不想跟何仙姑单独相处罢了。 何仙姑冰雪聪明,自然是将这一切看的通透,她知道吕洞宾对她有隔阂,娶她也是迫于无奈。 可就现在而言,除了嫁给他,确实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 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怦然心动呢?夫妻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像当初的费长房与贞娘一样。 起初,费长房也是极其排斥贞娘的,跟那所为的一见钟情更是搭不上边。后来,不也是在慢慢的相处中相濡以沫,恩爱异常了吗。 何仙姑对此,有个美好的希冀。她坚信,与吕洞宾成婚之后。在神仙漫长的生命中,吕洞宾会慢慢接受她,对她好,履行一个夫君的责任的。 他们一定会像寻常夫妻那样,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何仙姑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殊不知,日久生情这种事确实适用于大多数的男人,却唯独不适用于一种“犟种” 在这种“犟种”的心里,他们只尊崇他们的爱情,绝对没有什么“将就”可言。 而吕洞宾,恰恰就是这种“犟种”,为了承担责任,他可以娶何仙姑,可以给她纯阳帝后的名分。但爱不爱这种事,只能抱歉了,他恐怕做不到… 在纯阳的日子里,吕洞宾日日身着道服,整个纯阳上下也皆是身着道服。 何仙姑看着身上这一身白衣,不自觉的感觉格格不入,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是一个“外人”。 再加上,牡丹曾经跟吕洞宾穿着品阶的道服,接受弟子们拜谒,牡丹当时无名无分都可以穿,而她这个玉帝亲封的纯阳帝后却没有穿过。 这让何仙姑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遂在一日偶遇上官博钰后,便果断地叫住了他。 见何仙姑叫他,上官博钰不情不愿的来到近前。他低头看着脚尖,瞅都没瞅何仙姑一眼。 何仙姑见此,也不发作。为了显示她的地位和亲近感,何仙姑学着吕洞宾的样子说道 “老四,纯阳上下只我一人身着便装,我觉得十分不妥。麻烦你为我准备一套纯阳道服,” 何仙姑语气十分坚定,还带着一点吩咐的意味。这就让本就看不上她的上官博钰气更加气愤。 长安之乱时,牡丹为了救纯阳弟子在他这狂吃丹药,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定了,除了白牡丹,世上再没人配做他们的师娘。 如今却来了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何仙姑登堂入室,别人忍得了,他上官博钰忍不了! 见何仙姑有些妄自尊大,上官博钰说道 “贫道道号灵虚子,俗家名为上官博钰,你我同为方外之人,上仙称贫道道号更为妥当。再者,上仙为九天玄女门下弟子,非我纯阳派系。着我纯阳道服,也不妥当,故恕贫道,不能从命。” 上官博钰说完,何仙姑只觉的心中郁闷至极,简单的几句话,句句带刺,说的她全身都不舒坦。心中的戾气也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升了起来。 只见她柳眉微竖,沉声说道 “我乃玉帝亲封的纯阳帝后,如何穿不得你纯阳的衣服。” 上官博钰本人生性桀骜,平日里最是不惯着别人脾气。但见何仙姑如此说话,他也不卑不亢道 “纯阳帝后自有帝后规制的冠服,您与我师傅成婚后,着帝后冠服就行了。凡间衣服粗陋,着实配不上帝后的贵体。” “你!” 何仙姑听完,气的火气蹭蹭直冒,她指着上官博钰,更有动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