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么,呵呵……” 靖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最好是。” 仿佛他敢否认下一秒就要阉了他。 “看来兆警官他们说的没错,路边的男人确实不要随便捡。免得给我自己找了个李承鄞或者傅慎行,小枫和何妍我谁都不想当。” 靖瑶打了个呵欠,大早上跟福康安吵了这么久,她自己都有些累了。她现在脑子乱作一团,刚才该说的不该说的,靖瑶已经忘了自己是不是都说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靖瑶放在手中,捏着一次性塑料杯,将它变成各种形状…… “对了,你说的没怎么看过是什么意思?” 福康安还惦记着她最开始说过的话。 靖瑶头也不抬: “就是我会问‘陈近南和陈家洛是不是父子’的意思。” “……” “好了,东西留下,我走了。” 把水喝完,靖瑶起身道。 福康安立时慌了:“阿靖,你、你要丢下我不管了么?” “你既无事,我自然没有多待之理。”靖瑶眉眼间俱是冷淡。 福康安委屈巴巴道:“我,我哪里无事了?” 靖瑶:“你这话问得好笑,有事的人能跟我吵一上午架?” 福康安:“……” 完了,光顾着激将了,忘了这茬。 “……没了你,我午饭可没着落了。”福康安又道。 “没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带毛猪?”靖瑶把包背上,“我会嘱咐护士站那边的人帮你带饭的。” 靖瑶转过身,和福康安对望着,目光平静且陌生。 她忽而笑出了声:“活了十九年,今日方知‘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是何意。” “再见。” 不给福康安丝毫反应的机会,靖瑶头也不回地走了,开门关门都没有摔门,端的是行云流水、潇洒无比。 望着被关上的门,福康安发出了他穿越到这里四天以来的第一声哀叹。 他原本只是想激一激靖瑶。因为福康安知道,靖瑶此人非常懂得为尊者讳,很多东西如果不把她逼到绝路,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靖瑶这个小狐狸是会含糊过去的。那么,后世人对他的描写,他也一时无从得知。而她的态度,也一直会跟后世所说的,目前还不知道在哪的,姑父身边的和珅一样,暧昧不清,专挑好听话来哄他。 可谁知,就在他想通过连环炮似的问法骗出她内心的小九九时,却把她给激怒了。 “不应该啊?” 福康安在脑中仔细复盘他们说过的每句话:“……是从我看出了她查资料盘问我,逼问她那儿开始生气的?” “须知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你把你如今的衣食父母惹急了,她自然会翻脸。她虽是个小姑娘,脾气却未必不大。” 兆惠今天其实是办另一桩案子的,只是还惦记着福康安的情况,特地过来看看。 听了福康安的苦恼,他如是道。 “我原本以为你养在皇上身边,一直是个聪慧的。怎么还在这种事上犯起了傻?你看看,还给人气跑了。”兆惠摇头道。 福康安看着兆惠,一作揖:“愿世伯教我。” “不必行此大礼。”兆惠道,“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因为我从不惹女子生气。” 福康安:? hello?你有礼貌吗? 你最好一辈子打光棍。 又破防一回的福康安自闭了。 兆惠难得笑道:“行了,不必郁郁寡欢。赵小姐是通情达理之辈,断不会无理取闹。既是闹了矛盾,你就挑出错处,认了便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姑娘家斤斤计较呢?” 福康安心下稍定:“多谢世伯!” 兆惠微微一笑:他就说他嗑的CP是真的!瞧瞧,今天不就小情侣闹矛盾了吗? 兆惠走后,福康安便迫不及待地打了电话:“喂,阿靖,是我,敬斋。” “有话快说。”靖瑶自然一眼认得出来自己的电话号码。 “过两天出院,你来接我,好吗?” “不让兆警官接你?”靖瑶淡淡反问。 福康安声音都放甜了几分:“世伯日理万机,哪有空管我啊?阿靖——” 电话那头的靖瑶似乎叹了口气:“出院那天给我打电话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