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既然是入门之后重新给起的名字,那入门之前的俗名呢?”也念信使再一次的往那人的脖颈里搭了搭那把两尺的铁扇。 “哎呦!大人明鉴呢!我才入门几年呐!哪里知道的那许多。” “你不知道,自有人知道。” 那人想了一下说,“还真有人。师傅,师傅。”喊了两声自灶房里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喝道:“喊什么,柴劈完了赶紧生火去,这就要耽误大家伙吃饭了。” “他自小在这儿,应该知道。” “咦?你说什么呢?话说,你们两个是谁?”老头才注意到他们,不由得惊问道。 “老师傅,您知不知道谁叫六郎啊?” “六郎啊!知道、知道。小时候还老黏在我屁股后面要吃的呢,现在大了有本事了,三天两头的都不露面,真是越大越没教养......” “谁?是谁?”三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这个六郎到底是谁。 “不还啊!” “什么?”当然这句惊讶并不是玄七与也念发出来的,而是那个砍柴的门人,“是他啊!” “他怎么了?”玄七莫名其妙的问道,诚然她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像是在那里听过似的。 “没怎么,闭关好几天了,端去的饭菜也不吃的。” “到底是谁啊?”玄七急坏了。 “不还啊!飞沙门的大弟子不还啊,去了趟茅山派,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饭也不吃。” “他去了茅山派?回来几天了?” “有两三天了吧。” 当下玄七便觉得心慌,忙忙拖着那个砍柴的门人去找不还的房间。 “喂!去哪儿啊!赶紧砍柴生火呐!”也念信使一记铁扇扇飞过去,一捆木头碎成了渣渣...... “门人修道有房门紧锁的么?”玄七疑惑的望着那个砍柴的门人敲了半天不还的房门没人应答。 “起开,我来。”也念信使说着,用力一把推开了房门,不!确切的说是整个房门都被他卸了下来。 玄七惊呼一声,差点儿被映入眼前的这一幕吓晕过去。 也念信使眼疾手快,一把铁扇快速扫了过去,切断了吊着不还脖子的那根绳子。那个砍柴的门人早早吓的惊呼着去喊人了。 也念信使上前察看了一番,道:“死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了。” “刚死?应该还没进鬼门关。” “怎么?圣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师父教过我的,况且,怀瑾那般......我实在不忍心不将他的话带到。” “圣主去哪儿,信使便追随圣主去哪儿。” “你对风也这般么?” “上圣要也念时刻守在圣主身边。” 玄七心叹,果然是在监视我。便从布囊里摸出十六兽,无奈,它还是一直昏睡。实在没法,便掏出了玉面王给的那三张他的独门鬼符。其实,她现在最不情愿的便是见玉面王,她已经不知道不懂得应该用何种态度来看待他了。是与小鱼儿周游天下的那份情?还是只是今生见过的几面之缘? “大胆魔女,敢杀了我的大徒弟。拿命来。”说着便举剑朝玄七刺来。 “长云掌门,你听我解释,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说着闪开了那一剑。 “你们擅闯飞沙门就是死。”长云掌门已然不听他们辩解,直发了疯似的,引众弟子上前擒拿。时至今日,玄七才知道也念信使的法力有多么高强,一屋子的人皆被他一扇子呼了出去,一把拉起她进入了幽冥十里鬼林。 “你怎么能进入冥界的?”玄七诧异的不行,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进入的么?他这般轻车熟路不像是元神出窍啊? “圣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们魔除了天界去不了之外,其余之地如入无孔之地。” 玄七听闻,回想了一下,也念信使貌似说过的。眼见来了十里鬼林,玉面王的独门鬼符自是用不上了,便又小心翼翼的收好。朝鬼门关的大石后走去,那里黄鼠狼开的茶铺子里应该能寻到刚死不久的不还。 果然,在这里找到的不仅有不还,还有牧九、寻牙。莫非他们又来十里鬼林送别师兄?最近真有这么多人死去么? 是寻牙先望见的玄七,抬头招呼她过去。玄七见不还与他们坐在一起,便就过去坐了。幸亏走之前瞅了一眼不还的长相,要不十里鬼林里要如何相认? “你怎么死了?”玄七瞅着不还,责怪道。而那不还见状玄七一脸的责难亦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