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晕了过去...... “主人,鬼姬来迟了。”说着自小七所倒下的阴影里闪出一身黑衣绣玄花的小女子出来,身形小小的,单薄着,戴着个黑纱面罩...... 那团黑影喟叹一声,呼出沉沉的气息,将笼罩全身的黑气散了去,走到倒地的小七近前俯下身来,轻轻揉了揉知她确已昏迷才把遮脸的衣袖拿下来,露出那狰狞可怖的鬼面出来...... 玉面王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鬼面,说道,“明日你多唤出些鬼来,教那群臭道士害怕些,本王不想他们碍手碍脚的扰了小鱼儿的清净......” “是,主人。”稍作停顿,问道:“这小道士留不留?” 玉面王往前移了两步,鬼面一紧,道:“不留。”这小道士刚才刺了他大腿一下,虽没刺破,但教那剑气顶住了一下,又伤了元气...... 想寻到床上去,不料脚底下被咯到,俯身去拾起那把乌桃玄剑,再瞅瞅满屋子的符咒、捉鬼道具,不由的鬼面缓了缓,发出哼哧一声,想起刚才那吓住的小丫头在他面前各种逞强的扔着各种符咒的模样,哼哧哼哧自鬼面里发出来,顿了顿,道:“把她带出这个屋子。教她别再进来。” 鬼姬一副明晃晃的冷剑已抵在小七的胸口处,听闻玉面王下了命令,应了主人一声,便把小七从地上拽起来,将她的一众东西全塞在她的布囊里,拽了胳膊腿的拖了出去...... 小七自第二日清早被在药圃寻到后,便病了三日,终日卧在床上做一些痴痴呓语的梦,有好的也有坏的...... 梦见风来了,却来和她道了句不再见了,便又走了,她在后面不停的追却怎也追不上...... 梦见师父在一个翠绿的竹屋子里束了发挽起袖子给她做梨花团糍吃...... 梦见玄一和他那美丽的娘亲相认,却不想那美丽的娘亲裙子底下是没腿的,直吓的小七喊害怕、害怕...... 梦见了糖糖硬拖着她要与她成亲,洞房火烛夜里竟变成个血盘大口要吃了她...... 还梦见了从未见过的一个人,他在一个牢狱里,周身的血迹绽开似朵红艳艳的大花,那人苍着一张煞白煞白的脸,模样却好似丰神如玉的,她梦见自己穿着一身火红的珠裙站在那里,似是不忍的看着卧在血里的那人,不忍心的说道:“若还如这般痛,那我们来世就不要再见了......” 只痴痴梦呓着,紧闭了双目不愿睁开,说着难受、说着疼、说着害怕...... 风子墨害怕怕她又犯了病,急急着了玄一跟着越灵天师去西昆仑瑶池境界去寻东方青帝真人来...... 小小的卧室里,铭玉道尊、磨青天师和教灵皆在,小七强奋了大半年,这是又犯病了还是怎么着了? 见小七梦里痛苦难受的模样,紧紧握住她的手亦一遍遍的说着:“七儿不怕,不怕,不疼,不疼,师父在呢,师父一直都在呢......”花儿,你不要吓我,万万不可捉弄我,我风子墨纵是什么都没了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碧城,花璃苑。 梨花夭夭,苍茫一片,衬着漫天霞光,唯有碧城里的梨花终年累月的不凋不谢...... 屋顶上,琳琅捏了个酒杯,杯中的酒早已喝光,她望着漫天的云霞,碧绿的眼眸灼灼,面上沉静道:“三年了,你不去瞅她一眼。” 玄袍的男子立于屋顶上,望着斑斓的霞光,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直没落到屋檐出不见...... 忽的不知怎的起了大风,一时间风声里夹了几声鹤唳自遥远的晚霞里飘出,花璃苑的天空染成了梨花的雪白,呼啸翻飞着遮了霞光...... 琳琅攥紧酒杯,被这冷不防的寒风吹的低咳了几声,玄袍男子瞧去,天寒地冻时节,她着了一层薄绿的轻纱,男子微皱了眉头,手搭在肩头,一把扯掉那玄色的袍子,俯下身头,勾着如画的唇,道:“天冷也不知多添件衣裳。”说着已将那玄色的袍子披在琳琅身上...... 玄色的袍子褪去,男子一身的雪白衣裳倒是让人见了新奇,少了几分戾气与威仪多了几分随和仙风,琳琅弹指一挥酒杯里又添了酒,一头仰了喝下去,一手支腮的去觑这位白衣翻飞的男子,唏嘘道:“好久不见你如此了。” 男子不予回望,仍望着远处的鹤由远及近的过来,神色更加平和,如画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那鹤飞来,立于屋顶,男子的一旁,它曲脖靠在男子怀里,男子一身雪白的衣衫映得那鹤的一双红色的眼珠如血液般能在他身上印上个印子...... 男子手抚在它的脖颈处,低头唇如画,柔和的悦色,嗓音甚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