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小伙计照样在街道旁卖包子,看这陌生人背着大水箱从自己面前经过,有些发憷还是叫卖出声:“包子,大肉包子,新鲜出炉的大肉包子。” 小伙计用余光瞄了瞄那人,只听大水箱里发出几声响动,明明那人都走过去几步却又倒退回来,问道:“这包子怎么卖的?” “呦,这位客官,包子香着呢!才五文钱一个大肉包。” “好,给我来二十个。” 那人低头找钱给他,小伙计边装包子边咕哝道:“最近碰到的怎么都是大胃王。小姑娘也是,大男人也是。” 那人听闻,找钱的动作愣了愣,跟小伙计攀谈起来。 “最近镇上没来什么陌生的小姑娘?” 小伙计也健谈,买了他二十个包子,高兴着呢,就说:“前段时间到有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来我这边买了十个包子吃。” “她长什么样?大约多大?现在在哪儿?”那人急急问出来。 小伙计到无从下嘴,边装包子边说:“看身形也就十来岁,挺奇怪的一个小姑娘,前些日子来买过两次包子,后来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得了,客官,您的包子拿好了。”说着将一大包包子递给那人,又从那人手里接过铜板一一数起来。 “谢谢,伙计。您能跟我说说那姑娘具体长什么样嘛?” 小伙计从数钱中抬头看他急急的神情,放下铜板,道:“那姑娘长得挺奇怪的,而且估计脑子还不好使,前一天在我这买完了包子,第二天就跟没发生过前一天的事一样又重新在我这买包子,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这包子好吃,吃了一次回头客的不少,可不像这姑娘这般健忘吧!” 那人身后的水箱有水声翻腾,那人急的满头大汗,问:“具体什么模样还记得嘛?” 小伙计偏头想了想,说:“那姑娘头发长,真长,都垂地了。” “是不是弯曲的?” “对,是弯的。” “她手上脚上是不是戴了一寸宽的镯子?” 小伙计想了想,说:“脚上我到没注意,不过她手上好像是戴了个大镯子。”他伸手拿钱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过。 “是了,是了。是小鱼儿。”突然男人身后的大水箱水声翻腾,掀开罩布冒出一个头发幽蓝眼睛淡蓝牙齿尖尖的女头出来。 小伙计被她那细细长长带尖有蹼的手吓到,大喊:“妖怪妖怪。” 身前的男人早已泪痕一片,找了快一年,终于寻到了踪影。 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男人掏出一张鬼符燃了。符未燃尽,半空中玉面王探了个头,急切问道:“归珀,是不是有小团子的消息了?” 强忍住的泪水又一次从眼中夺眶而出,他一把上前抱住玉面王,一年的时间跋山涉水、遍寻鱼儿终于有了踪迹,这泪流出来是喜。 玉面王急急的一遍又一遍问,可归珀就只哭说不出话来。没办法,绮珠忍不下去了,从水箱中探出头来道:“是小鱼儿,小鱼儿在这里出现过。” 这么地小伙计又把知道的一一叙述给玉面王听。 玉面王强忍住眼底的氤氲,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小团子你到底在哪儿? “你看她模样还好么?”玉面王问道。 “嗯,白白净净挺好的,不过就是太瘦了点,而且看着有点儿痴傻。”小伙计自是不知玉面王是何人,他是有啥说啥。 “有点儿痴傻?精气神怎么样?”她向来身板就瘦小,那她受的伤完全好了? “精气神嘛!挺好的,有点儿局促不过笑起来甜甜的,挺可爱。”这他可是真话,小姑娘的笑声真好听。 “谢谢。”玉面王低咳一声,以无人注意到的速度,抬袖将眼角流下的泪珠抹了去。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归珀急急插嘴。 “真不知道,她在这小镇上逗留了一日就走了。走前买了好多包子。去哪儿我也没问啊?” “你怎么不问?”归珀情绪激动,质问起小伙计。 小伙计面色铁青,心叹,我是人家什么人啊?我问人家一姑娘去哪儿? “对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啊?” 归珀敛了敛情绪,顾全到玉面王和绮珠,道:“我是她哥哥。” “呦!真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妹子给弄丢了。真可惜。” “小哥,麻烦您能把她的模样画出来么?”玉面王请求道。 “呦!这位爷,我个小伙计大字不识一个,全凭一张嘴,您让我说还行,这画这写可真要了我的命。” 这也好办,找了小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