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许改变,但在高阶修士面前压根无处遁形。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啊!”
阿威瘫软在地,强壮如牛的身躯提不起一丝力气。
不错,他全名陈威,正是陈劲松的大儿子,陈新佟的亲哥哥。
可这些身份都已是过去式了,他如今只是邓家的高等奴才。
往事如留影珠记录下的画面一般,一张一张的掀开。
当年金照恒结元丹后,一举斩杀了碎星门的太上长老宫四海。
眼看金瑞岛将成为风暴中心,族长陈通连续发了数道命令,让他变卖家族在坊市的产业,并返回海昌。
他一开始确实照做了,身为金瑞岛广福阁的大掌柜,他路子不少,一番运作下共收获了三万五千灵石。
按照原定的轨迹,他应该立刻乘船回去,把这笔资源上交家族。
但在渡口等待船班的那天,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为什么他是下品灵根,就该理所当然的被亲人判定道途无望,早早的打发出去管理家族产业!
而弟弟陈新佟却享尽父亲、叔公叔母的宠爱,能够稳稳妥妥的迈进筑基?
他满怀恨意,万分不甘百年后化作黄土。
于是,踏着清晨的朝阳,他做下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携财私逃,脱离家族,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兑换一枚筑基丹。
成了,得寿二百五十载,一晃变为小辈敬仰的筑基修士。
败了,那也无话可说,客死异乡魂不归。
几年后,陈威在一座陌生的二级岛屿,费尽周折终于买下一枚一道纹的筑基丹。
沙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抱着不成就死的志气,陈威硬是以不足四成的几率,打开了第二境的大门。
筑基后的他,面临两个选择。
第一,返回海昌跟族长、大长老认错,他已是筑基修士,家族绝不会轻易杀了他,甚至都不会追究陈年往事。
第二,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散修。
陈威在外漂泊,习惯了不受拘束的生活,考虑再三放弃了回归家族的念头。
他一路南下,谁知气运似乎在筑基时耗之一空,竟遭遇了天象的袭击。
驾驭的中型灵舟瞬间支离破碎,眼看他也要被自然之力泯灭,邓家的商队恰巧路过救下了他。
当然,邓家并不是无偿的出手相帮。
为了这条小命,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邓家在他经脉里种下了禁制,往后半生将遭受奴役直至陨落。
经过最初的心灰意冷,陈威凭借活络的处世之道,攀附上了邓家的少主邓辰奂。
此人虽喜怒无常,但对他还算不错。
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苟且偷生下去,却不曾想跟随少主来巴竹岛一趟,竟撞见了海昌本族的老祖。
而且那人偏偏是陈平。
如果是陈向文、陈兴朝,他还不觉惊慌。
可最后在金瑞岛渡口分别时,陈平仅有练气九层。
短短几十载罢了,他怎么能一步跨过两大瓶颈,成就高高在上的元丹之身?
直到此刻,陈威仍旧不敢相信。
但事实摆于眼前,容不得他心存侥幸。
一想到此人在练气境便忤逆三长老,且给族人的印象以孤僻冷酷居多,陈威顿觉惶恐不安,大脑一片空白。
“我邓家的奴才一向随主人姓,记住你叫邓威,早已不是以前的陈威!”
一只手轻轻拍在阿威肩头,邓辰奂目含警告的道。
当年收陈威做贴身奴仆之际,祖父防患未然,施展搜魂秘术把此人的来历查的清清楚楚。
得知远在数万里外的海昌陈氏只是一个筑基小家族,他哪里会放在心上。
眼下,此族陡然出现一名元丹大修,邓辰奂多少有些忐忑的。
不过,邓辰奂仅仅慌张了片刻,便无所谓的自嘲一笑。
他这少主可是名副其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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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家两位元丹,一个是他的亲祖父,另一个则是他的亲舅舅,周围几万里海域的大小势力,哪个不卖他几分面子?
某些新晋的元丹初期,地位也就与他平起平坐。
“邓威今生今世都是少主的忠实奴才。”
阿威眸光一闪,赶紧磕头表明忠心。
少主的脾气他心知肚明,骄纵自大,极好面子。
只要不分对错的顺着服从,少主绝对会满足感泛滥的保住他。
果不其然,听着阿威的话,邓辰奂脸上浮现一抹得色,对着墙壁拱手一礼,笑吟吟的道:“陈前辈,晚辈邓辰奂,空明岛邓氏族人。前辈将来有空或可以去我邓家岛坐坐,晚辈的元丹祖父和元丹舅舅皆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