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姨娘怜悯的看着洪谷,“洪妹妹,既然洗三礼上出了这事儿,怕是府里对你们母女多有避讳。如此一来,你晋升良妾的事儿,怕是要黄了。” “无碍,”洪谷低头,闷闷的说的:“我已经决定,出了月子后,便常住在庄子上,能不能晋升良妾,也都无所谓了。” 这~三人对视一眼,决定不去触洪谷这个霉头,“那你再好好想想,我们姐妹明日再来看你。” “谢谢三位姐姐,大恩大德将来必有所报!”洪谷很是郑重的许诺,三个姨娘均是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又安慰洪谷一番,走了。 打从这天开始,四小姐再没被送回来过,三个姨娘虽时常上门,态度却也肉眼可见的逐渐敷衍。小雨一直没能回来,也不知是何原因。 直到洪谷出了月子,在小丫的帮助下,打理整齐,去拜见大少夫人时,方才得知:原来四小姐一直被大少夫人抚养,且小雨从庄子上回来后,也一直在四小姐这里。 待洪谷见过四小姐后,女婴便被抱了下去,大少夫人漫不经心的说:“听说你想在庄子上常住?”洪谷起身恭敬的行礼,“回夫人的话,妾身确实想在庄子上常住。”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便去吧,莫忘了年底回来拜祭祖先。到时,你的名字便会记入族谱,你也会晋升为良妾。”顿了顿,大少夫人才又接着说道:“四小姐太过年幼,且要不断浸泡药浴,为修行打基础。庄子上多有不便,便不随你去庄子上住了。” “妾身知道了,谢大少夫人照顾夏儿。” 洪谷再次行礼,大少夫人端起茶,不再说话,洪谷便悄悄退了出来。 当天,洪谷便收拾了一番,离开了伯府。这一走,便是大半年,直到年底方才回来。 而在这大半年里,夏儿严格按照府中规矩,不断浸泡各种药浴,为修行打下基础。同时,大少夫人亲自出手,辅助夏儿锻炼筋骨,为夏儿诵读各家经典,为夏儿开智! 年末,洪谷再次见到夏儿时,夏儿已经能跑会跳,也会叫人,不输于寻常两岁婴孩儿。她心下感激大少夫人,只是见夏儿对她颇为陌生,很是抗拒她,却又不免气闷。 待到大年初一祭祖后,洪谷的名字便被记入族谱,写得是唐溪的良妾。而她也有了新院子,小院虽小仅有三间正房、左右各一间厢房,却也独属于洪谷。只是没住几天,过了正月十六后,洪谷便又去了庄子上。 刚与生母混熟,生母便又要离去,夏儿有些不高兴。“我的乖囡,怎么了,瞧你小嘴儿撅的。”大少夫人见到夏儿进来,放下手里的书,打趣道。 “母亲,姨娘为什么要走啊!”大少夫人听见夏儿闷闷不乐的话,神色一怔,招手让夏儿过去,“傻孩子,你姨娘的父母在府里没了,你姨娘不愿呆在府里,此乃人之常情,这不是你的错。乖,不要难过。” 夏儿鼻子一酸,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那是我姨娘,我想要姨娘陪着我。其他兄姐的姨娘都陪着兄姐,只有我姨娘不在!” “傻姑娘!”大少夫人叹气,哄睡了夏儿,讲她抱回西厢房,让奶娘守着她后,这才满心惆怅的在后花园散心。 她虽是正妻,也生育了三子一女,奈何均无修行天赋。 长子今年十八岁,从文,已是秀才,三年前束发后,老爷便令他成婚搬了出去; 次子十六岁,从武,是后天巅峰武者,去年成婚后也搬了出去; 长女十四岁,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管家算账样样不差!已经在相看,不出意外,明年便要出嫁。 幼子十一岁,出生时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先天不足!习文练武均不可,只能从商,可商人地位不高,让人不免心生遗憾。 也就是幼子出生后,她不在生育,反而打起抱养的主意。但并无合适的,直到碰上洪谷的事儿,才算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夏儿是个可人的,她反而不忍算计这么个幼儿。索性,洪良妾足够识趣,自己便去了庄子上常住。 说是散心,何尝不是给爹娘守孝?一人三年两人便是六年!修行之人早熟,现在夏儿还会为姨娘离去伤心,但六年的疏离,足够夏儿放下生母了。 大少夫人仰望星月,虔诚的祈愿:“只愿夏儿将来勿忘养恩,多帮扶一下自己的子女。如此,也不枉费自己为其付出的心血。” 光阴如流水,缓缓流淌,转眼便到了盛夏时节,宗人府的录事到了。 对于府中来说,宗人府之人到来是一件大事:这标志着,伯府仍是宗室!更何况,他这次来,也是带着圣旨来的! 唐溪宗谱上的庶长子唐铭,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经成婚,但因为封赏圣旨未到,便只能一直顶着白身。 庶长女唐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