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惬意。
陈云、萧斯宇、吕朔和詹蒙这边都完工一两块石块了,姚小果那边抓钩还泡在水池里,她的声线有些颤,语气慌乱而疑惑:“……为什么我捞不起啊?”
“不可能吧?明明很容易啊。”詹蒙讲着又捞出一块,颠在手。
这块黄金决定拿去和兽首人们换食物和水。
结果话音才落李婵衣也:“我也捞不起。”
萧斯宇抬头看着两手空空的辛月春、屠文才、明生等人,不解道:“你们全都捞不起吗?”
“是的。”
这句肯定的回答从们嘴里、甚至是卞宇宸和茜茜口出或许让人略感意外,但绝不至于到叫人惊诧的步,然而却是谢印雪的。
“怎么回事啊?”吕朔眼睛瞪得比刚刚觉得自己在做梦时还大,“连谢先生你都捞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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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印雪朝着水池俯下身体:“被撞开。”
被什么东撞开?
这个动作让青年原本散在脑后的发丝垂落,轻轻触及水面荡起细微的涟漪,吕朔揣着疑,目光透过这阵起伏的水波跟随谢印雪向方池底部望去。
那里有许多干尸,们皮肤的颜色又沉又暗,一动不动,在水深处几乎就和水融为了一体,分不清你我,可当青年放下拉绳抓钩装置时,那些干尸就在抓钩快触碰到黄金之际陡然蹿起,撞开璨黄的金块,使得抓钩扑空。
谢印雪见状扯唇,回答吕朔:“阴魂不散的脏东。”
“啊这……这不像石道那一样,喊出们的名字才行?”吕朔猜测道,“但水底下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们长什么样啊。”
不单单是水底光线弱这一题,那些干尸的动作还极其迅速,快得几乎仅能在瞳膜留下一道残影,人的眼睛又不是高速夜视摄影机,谁能在这种情形下看清干尸的模样?
辛月春连续放了三次拉绳抓钩装置,每次都是只差最后一点就抓到金块时被撞开,早忍不住躁声开骂:“烦死了,完全看不请,怎么搞?难不成一个个报名字?”
石道内的那些人头爬虫名字报错或报慢了都钻进人皮之下,不过只没做什么“亏心事”,貌似就不出大题,能直接忽略,但是这种做法在这个环节好像行不通,们报不对名字,干尸就不停止撞击金块。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头开始——从锁长生第一关,挨个报和你在同一关处过的参与者的名字,直至蒙对为止。
可谁能记得所有人的名字?
一个副本少也有十人,八个副本就是八十人,这些人命长些的、反复遇见的,或许能与你在副本里共处十几日,记个名字不难;命短的也许就几个小时,十几分钟,谁记?又记得住吗?
见卞宇宸也弯腰伏在池畔,辛月春眼红道:“我是羡慕你,能够一个名字走天下。”
不料卞宇宸却摇头:“这里不行。”
眯着眼睛,脖颈弯曲靠近水面,姿势颇为狼狈,似乎在竭力分辨水底干尸的面容。
“怎么就不行了?”詹蒙嘴欠,提起这茬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卞宇宸一下,“你不是报‘十三’的名字就行了嘛?”
卞宇宸听这么反倒笑了起,抬头望着詹蒙的眼睛认认解释:“‘十三’不是阴魂不散的脏东,底下没有一个‘十三’。”
罢,卞宇宸收回视线报出一个陌生的名字,随后顺利捞起一块黄金——看样认出了阻拦抓取金块那具干尸是谁。
与此同时,谢印雪也念出了那边那具黑干尸的名字:“胡利。”
听到青山精病院副本这个熟悉又讨厌的人名,萧斯宇、陈云和吕朔骤然反应过谢印雪最开始的“阴魂不散的脏东”到底代指什么,吕朔怔怔看了卞宇宸一儿,:“那你还笑得出?”
卞宇宸淡声反道:“我心无愧,为何不能笑?”
詹蒙没听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水下这些干尸,是恨你们的参与者。”萧斯宇重重呼出一口气,提醒姚小果、明生和李婵衣们,“想想你们经历过的副本,哪些参与者恨你们、老是和你们作对、最后还死了,报们的名字大概不出错。”
“操,这个我也不一定记得清啊,恨我的人可太多了。”辛月春捶着自己脑壳,嘀咕完她又忍不住看向詹蒙,“还有你这张嘴居然没人恨你?”
詹蒙满怀感慨:“实不瞒,我也是今天才道这世上原是爱我的人更多。”
有关仇视自己的人,人类的记忆往往更深刻,有了这条线索,众人打捞黄金的效率确实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