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啊?不会真是一条蛇吧?”
柳不花回答道:“不是,他大部分时候还是人;。”
沈秋戟:“……”
什么叫大部分时候是人?
“等等,我恰好有张照片,我拿给你看。”柳不花想起离开青山精神病院时他们带出;合影,从抽屉里取出后指着谢印雪身旁;高大男人说,“喏,这个就是他。”
沈秋戟皱眉:“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啊。”
柳不花抓抓自己也新染;紫色头发说:“看了也没用,在我眼里,他经常换脸;,不过经常用;那张脸还算好看,配得上干爹。”
沈秋戟:“……”
他师父到底喜欢了个什么样;人啊?
“你要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干爹啊。”柳不花向沈秋戟建议,“他应该有和小干妈;单独合影,就算没有,你想看,干爹也会给你画出来看;。”
沈秋戟纠结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彼时谢印雪已经躺上床了,听完沈秋戟;要求,他便往后挪了挪身体,示意沈秋戟也坐到床上来,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合影照给小徒弟看:“他叫步九照,阿戟,你看他;眼睛,是不是和咱家后院那条小白蛇很像?”
“是很像,他眼睛怎么是这个样子?”
“天生;吧?”
“那他是人吗?”
“大概率不是。”
“……”
沈秋戟终究还是认了这个不是人;师娘,因为他在合影中,看到了一个笑着;谢印雪——青年脸上;笑容,和他们以往全家福上;笑容一模一样。
沈秋戟挨着谢印雪坐,良久,他开口问:“师父,您喜欢他吗?”
青年捏着合影,乌密;眼睫低垂,启唇反问他:“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沈秋戟感觉,应该是喜欢;。
他道:“您喜欢他什么呢?”
谢印雪笑了笑说:“我喜欢他喜欢我。”
沈秋戟听不懂,他只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东西。
翌日傍晚,谢印雪贴身带好要送给步九照;礼物,在午夜十二点过后,与柳不花共同进入了锁长生之中。
这一回是他;第八关,亦是柳不花;第九关——即最后一关。
进入副本;一刹,他们面前;景物畸变颠倒,从深夜;漆黑顷刻扭转为苍茫;一片雪白,寒可剔骨;凛冽罡风也朝他们骤然袭来,在人面颊上扎出如针刺般;细密痛感。
谢印雪在猎猎作响;罡风之中勉强睁开双目,环顾四周,便发现他正站在一柄通体纯银;长剑身上御剑疾行。
而柳不花在他身旁大概三米开外;地方,同样站在一柄纯银长剑上,除他俩以外,附近还有七人,全是男;,他们进入副本时身上穿着;保暖衣物,在这如刀;剔骨罡风里很快就被撕裂成了破烂布条,仅能勉强蔽体。
其中一个男;睁眼清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裤衩都快没了,立马伸手捂住重点部位,冷得直打摆子:“我操什么情况?!”
但没人能给他答案。
谁叫剩余其他人都自顾不暇呢?
“我怎么在一把剑上?”
“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
“啊啊啊啊我恐高啊!”
他们在剑上左摇右摆都是轻;,还有一个直接趴了下来,撅.臀抱住剑身怕得不敢闭眼。
见识过上个副本诸位高素质参与者后,谢印雪和柳不花再遇上这类一惊一乍;人,就有些不太适应,也略觉奇怪:都到这么靠后;副本了,为何他们;表现却更像是刚进副本;新手呢?
疑惑间,一道悠长辽远;鹤鸣声响彻云端。
“唳——!”
谢印雪和柳不花循声仰头望去,只见一只朱冠白羽;仙鹤震翅掠过他们头顶,向着前方一点明黄曦光微现;天际疾飞而去,很快便不见踪迹。
未几,一道低沉;嗓音自风中传来:“莫要乱动,静心运气,以御剑身。”
话音甫落,便另有一人御剑飞过他们头顶。
那人身穿一身素白色直襟长袍,腰束与衣裳所印祥云纹颜色相似;天水碧;腰带,墨色长发往后高梳成马尾,不插簪,不戴冠,仅以天水碧发带固定,与飞行时翻飞;衣袍交织在一起,衬得他背影格外冷漠:“衣服烂了就把储物戒里法衣拿出来穿好,衣不蔽体,像什么样子?早让你们换上法衣偏不听。”
储物戒?
谢印雪下意识垂目看向自己还戴着素圈金戒;手指,心念一动,身上衣物便换成了男人同款;直襟长袍,连他束发;红缎带都变了个色,同为夕露染就;天水碧。
不等抬眸,他又听见男人淡声道:“我是你们;大师兄,步九照,你们可以唤我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