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半点要跟他寒暄客套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直奔主题。 “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姜德海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他更是做出了十分为难的模样。 云帆见此,当即就沉了脸,周身也立马笼上了一层深深的戾气。 “你想耍赖?” 姜德海一副恨不得指天发誓的模样,“我怎么会耍赖?我既然答应了这事就一定说到做到!但是……” 他看了云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股子深深的同情,旋即叹息一声,“并非我要食言,而是,茹夫人她不想见你!” 他的神色十分到位,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云帆听了这话,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缩了一下,心头一阵发紧。 他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经过了短暂的紧张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柳大夫的夫君明明告诉他,母亲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找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跟自己团聚,怎么会不想见自己? 这姜德海定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见面,所以才会编出这样的瞎话来。 自己若是信了他,那就真的是中了他的圈套了。 姜德海越发一副怜悯的语气,“我知道你定然不愿意接受,但 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已经分开十年之久,就算当初有点情分,那也早就淡了,现在一切早就不复存在了,她怎么可能还会依旧待你如初? 更何况,你的出身也并不光彩,甚至还有些骇人,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云帆冷冷道:“她跟别人不一样,她若是嫌弃我,当初就不会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姜德海却是依旧摇头,眼神和语气都很是怜悯。 “那是以前,十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能一样吗?就好像十年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已经截然不同了一样,人都是会变的,当初的她年轻幼稚不懂事,现在的她已经成熟了,也学会了权衡利弊,心性自然与以往不同。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有意阻拦,真的是她不愿意见你。” 他表现得十分真诚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 若非云帆之前就已经从秦淮那里听到了更多更细致的故事细节,他现在定然要被姜德海的这番话搅得心神不宁,完全陷入自我怀疑了。 现在,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姜德海,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姜德海却并不知道云帆已经看透了一切,他见云帆这番冷然的模样,只 当自己的这番话对他起了作用,让他乱了心神,他便更加卖力地开口,“不过你也不要灰心,茹夫人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小公子的病情,只要你每天上山采药,给小公子治腿,茹夫人就一定会重新看到你的好,重新接纳你。” 生怕云帆会不答应,姜德海又更加卖力地安慰鼓励和劝说,中心思想就是让他上山采药,借此机会来讨好茹夫人,让茹夫人重新接纳他。 而他也不忘强调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他牵线,为他说好话,促成这件事,俨然将他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天大的好人。 云帆再也忍耐不住,他正要开口回怼,直接拆穿他这虚伪的嘴脸,这时却是有人匆匆往这边来了,而来人中的一人还面前算是云帆的“熟人”。 因为,他便是刚刚才与云帆一起上山,又分开没多久的秦淮。 秦淮的出现一下让云帆收回了自己原本要出口的话。 不知为何,看到秦淮,云帆心里就莫名生出一股安定和放心之感,好似有他在,自己原本担心的问题就能一下迎刃而解了。 姜德海见到秦淮,心里则是生出几分疑惑,旋即就冒出点微妙的不好的预感来。 他该不会是冲着云 帆来的吧? 姜德海自然美把秦淮放在眼里,但他会来,就定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奉命而来。 不管奉了谁的命,姜德海都有得应付。 果然,很快,姜德海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 那下人把秦淮领到近前,还没开口就被姜德海剜了一眼,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那下人也很委屈,这可不赖他,是这人搬出了小公子的头衔,他也不敢不从啊。 姜德海借机发难,“你怎么办事的,怎么把石壮士往这里这般腌臜地方带?” 下人低着头,正要解释,秦淮就先开了口。 “姜管事,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泥腿子出身,比这里更加艰苦的地方我都待过。 况且,我来此也是因为有要紧事要办,方才是我请这位小兄弟带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