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平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如果当真就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和破绽,就让这贼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那梁怀平简直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了验证这一点,梁怀平也第一时间离开了自己的住处,直接奔着萧闯去了。 当时梁怀平是与萧闯发生了对峙和争执,这件事除了自己,便是萧闯印象最深刻。 他听说,萧闯和那贼人的关系倒是不错,难道是萧闯告诉他的? 那萧闯究竟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是不是那个贼人的同伙?是不是他帮了那贼人金蝉脱壳的? 梁怀平怀揣着这样纷杂的念头,直接就找到了依旧在忙碌的萧闯。 萧闯余光瞥见了气急败坏的梁怀平,心思微动。 看来,梁怀平是已经察觉到秦淮不见了。 这速度,倒是已经出乎了萧闯的预料,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快一些。 梁怀平冲到了萧闯面前,面色铁青,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萧将军,我有事要问你。” 萧闯不咸不淡地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这才淡淡道:“梁大人,本官现在正在忙,如果你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的话,还请梁大人稍等片刻。” 梁怀平想说,自 己就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现在对萧闯也十分怀疑! 但是他的怀疑只是仅凭直觉罢了,根本没有证据,这样毫无证据的怀疑,梁怀平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这时候,周围有不少士兵都朝他看来,眼神异样,梁怀平暗自忍耐了一番,最后硬邦邦地道:“无事了。” 然后便直接甩袖而去。 他真是气糊涂了,这个时候找萧闯有什么用? 他如果是秦淮的同伙,自己必然不可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如果他不是秦淮的同伙,自己就算问清楚了事情的起因与缘由,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那个贼人! 梁怀平匆匆离开,萧闯只是朝他的背影投去一记冷淡的眼神,然后又转身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余的,就得看秦淮自己了。 现在他做越多,反而越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麻烦。 梁怀平以要找儿子说话的名义,向几位副将打听秦淮的下落,让他们帮自己找人。 几名副将都有意讨好梁怀平,立马就命人去找,但是,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大家都没找到人。 梁怀平得到这个结果,只觉得自己的脑壳一阵突 突直跳,那股不详的预感几乎成了现实。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逃了,他不知道究竟从哪里收到了风声,逃了! 但是兴陵城是一个封闭的城池,那贼人就算是想逃出去,也根本没有机会。 所以,他定然还在城中。 那贼人要隐藏行迹,就不可能会以原本的面貌示人,那太明目张胆了。 他十分有可能乔装打扮,就隐匿在众士兵之中。 梁怀平现在要找什么理由派人将所有士兵都筛查一遍呢? 萧闯究竟是不是他的帮凶?会不会暗度陈仓,悄悄帮他掩护? 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这让梁怀平心中生出一阵阵烦乱。 不明真相的副将们却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只当梁怀平是真的有急事找梁毅恒。 一名姓孙的副将道:“或许将军是离开了军营,去了西城那边也不一定。” 梁怀平刚来不久,对兴陵城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他当即追问,“西城是什么地方?” 那孙副将当即解释了一番。 兴陵城虽然被浔龙军占领了,但他们却并没有屠戮城中百姓,西城那边便是南疆的百姓所在地,而他们大军则是驻扎在东城。 因为有萧闯和秦淮的强力镇压,浔龙军平日里也不敢轻易到西城去滋扰当地百姓,双方彼此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梁怀平听罢,眼神微动。 或许,那个贼人真的逃到了西城去也不一定。 梁怀平一番斟酌,最后做了决断。 既然那贼人多半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泄露之事,那自己就没必要再暗中藏着掖着找人了。 他要发动起浔龙军全部的兵力去搜查,他倒是要看看,那贼人究竟能藏到什么时候。 梁怀平面上露出了十分凝重的神色,“其实方才我突然这么着急地要你们帮忙找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