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到了郡主府扑了个空,因为自家公主的吩咐,她坚持在郡主府等了起来。 因为知道自家公主这件事着急,她还连番催促郡主府的人赶紧去找一找郡主,让她赶紧回来。 但慕容熙和宋瑾南正在守株待兔最关键的时候,目标还没上钩,他们当然不会半途而废。 所以,盼儿把慕容熙等回来,再把那张纸条交给她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寻常宋瑾南下值的时候了。 此时盼儿正在郡主府里焦急等待着,而公主府里慕容雪亦是同样心急如焚。 然而,她还没把盼儿等回来,就又等来了一批宫里的来人,明惠帝召她入宫。 慕容雪闻言,面色又是一片惨白,心中惴惴难安。 她很用力地握了握拳,指尖狠掐自己的掌心,这才让自己保持住了镇定。 不能慌,再怎样都不能慌,无论如何不能动了胎气。 时间再往回拨,就在许姑姑刚把纸条送出去的时候,柔贵妃也随着江福全走到了御书房外。 还没进去,柔贵妃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里面那股沉沉的低气压。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迈了进去。 刚走进去,迎面就有一个杯盏朝她砸了过来。 柔贵妃察觉到的时候,已 经无处可躲,那杯盏就直直砸到了她的额角上,立时便叫她的额角渗出血来,瞧着格外渗人。 柔贵妃也疼得一阵眩晕,整个人险些没直接晕倒过去。 缓了好一阵,才终于让自己缓了过来。 明惠帝站在上首,冷冷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森冷的怒意。 “贱人,给朕跪下!” 她捂着伤口,抬头朝明惠帝看来,满脸惊惧和不敢置信。 “皇上,您,您这是何意?臣妾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这般大怒?” 按照正常来说,柔贵妃的确是应该对此事一无所知的。 若是她表现得早就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那无疑就会把江福全暴露了。 柔贵妃眼中的惊慌恐惧和难以置信完全不加掩饰,她的眼中迅速浮上了盈盈的泪意,加上额角上躺下的鲜红血迹,整个人显得娇弱又无助,很是惹人怜惜。 若是以往,明惠帝见到这样的柔贵妃,早就心疼得又搂又抱,连连哄着了。 但现在,明惠帝看到她的这般姿态,却只觉得一阵厌恶,厌恶中夹杂着愤怒。 以前她就是用这样的狐媚手段蒙骗了自己! 现在她又想用这样的手段博取自己的怜惜和同情,可惜,现在这一切已 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慕容霏立在旁边,看着柔贵妃此时这般狼狈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唇角也飞快翘了起来。 父皇都已经气得直接朝她砸杯盏了,现在还留着她,也不过就是想要从她的嘴里问出更多的讯息罢了。 她迟早就是一个死字。 明惠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面色森然,“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事到如今,你还敢继续在朕面前装无辜?” 柔贵妃“扑通”跪下,背脊却是挺得笔直笔直的,面上亦是满是倔强之色。 “皇上,臣妾不知究竟又是什么小人在您面前说了些什么,让您认定臣妾犯了什么大错。 但无论如何,臣妾都问心无愧,请皇上莫要轻信了那等小人的佞言,还臣妾一个清白公道!” 慕容霏的神色微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恼意。 柔贵妃话里的“小人”究竟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慕容霏暗暗朝她剜去一眼,眼中满是冷意。 问心无愧?事实都摆在了眼前,她竟然还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慕容霏保持缄默,没有与柔贵妃争辩什么。 因为此时她越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上下乱窜,父皇对她就越是恼怒。 果然,明 惠帝听到柔贵妃这般嘴硬之言,脸上的怒意明显更甚。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既然你这般嘴硬,那朕就把证据摆在你面前,看你究竟还要怎么辩解! 江福全,把这个托盘端到柔贵妃的面前,告诉她,那里面究竟是什么,让她好好看清楚!” 江福全躬着身上前,恭恭敬敬地把那托盘端起,又缓步走到了柔贵妃的面前。 “娘娘请看,这托盘中的十个杯盏中,皆是皇上与四皇子的血。” 柔贵妃的目光落在了那托盘上,看到托盘中的情形,目光当即一凝,面上神色当即大变。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