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大夫又小心向兰清笳请示,能不能将方才的针法用到别人的身上,兰清笳答应了。 不过这次,兰清笳另外告诉了这个大夫另一套针法,这套针法则是针对腹部的。 “这套针法或许更有效,你可以依照这套针法来试试,这并非什么秘密,你亦可将此针法告知其他大夫。” 兰清笳不能对大夫宽衣解带,但那些侍卫却可以。 所以,这套针法对他们来说,显然更加合适。 那大夫闻言,顿时一阵连连感激,急忙就去了。 经过众大夫的实验,众人的腹痛果然一下止住了。 一时之间,大家对兰清笳的医术便又多了几分难掩的推崇,便是柳志成的一众侍卫们,对她也都不乏诸多夸赞。 外头都是对兰清笳的溢美之词,而屋中的柳志成,则是面色阴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压抑,跪在他面前的陈东林,已经抖若筛糠,面如金纸。 柳志成的目光阴沉,冷冷盯着他,“你说你看到她被蛇咬了却安然无恙?” 陈东林的嘴唇颤抖,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他再次开口,声音凉凉的,“那天,你当真看清了?” 陈 东林艰难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好,好像,看,看到了……” 柳志成闻言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还带着一股让人浑身胆寒的森森冷意。 “好像?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陈东林又不敢说话了。 柳志成暴怒,又朝他身上踹了一脚,“你到底看到了没有?说!” 陈东林终于绷不住,颤颤巍巍地开口,“没,没看清,属下当时没看清……” 柳志成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脸上怒意更甚,又朝他的身上踹去。 “没看清?你既然没看清,怎么敢在我面前那般胡言?啊?” 陈东林涕泗横流,连躲都不敢躲。 “属下该死,属下就,就是觉得好像看到了,心想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所以才,才斗胆向大人提起,请大人饶命……” 他的这些解释,柳志成半句话都不信。 他分明就是为了自保,所以当初才会说出那番话故意糊弄自己。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迟早都有揭开的时候。 现在,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他当日信口雌黄的话彻底拆穿了。 更让柳志成觉得无比窝火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个局,非但没有达 到半分预期的效果,反而又让兰清笳在大家面前刷了好感,这让他如何不气? 陈东林不停磕头求饶,柳志成都不为所动。 原本柳志成对犯了错的侍卫的惩罚就是让对方去做药人,但现在,对于陈东林,却不能这么做了。 陈东林知道今日之局乃是自己所布,万一他心怀怨怪便将这件事宣扬出去,难保兰清笳不会以此为把柄再向明惠帝告自己一状。 二来,现在所有药人的诸事,都已经不再归他所管,他要让陈东林去做药人,也只能交给兰清笳。 这不也是直接把现成的人证往兰清笳面前送吗?柳志成还没有傻到这个份儿上。 而且,这个现状也再次扎了柳志成的心,让他觉得心头宛若多了一根刺,再见到陈东林之时,那股怒意就越发压不下去了。 柳志成再看向陈东林之时,眼中已经满是森然的杀意。 陈东林对上他那样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阵发凉,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 果然,他直接唤人进来,冷声吩咐,“将他悄悄带下去,晚些时候找个隐秘之地解决了。” 至于要怎么解决,这显然已经不用多做解释,一切都已经心知肚明 。 得令的侍卫不管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但表面上,他们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言,只依言上前,将陈东林架起往外而去。 陈东林还要出声哀求,但却被一个侍卫直接劈晕过去。 这一切他们做起来都已经十分熟练,只不过,以前他们都还是听陈东林之命将别人架出去,但没想到,现在他们下手的对象,就是陈东林自己。 而且,以前他们还只是把别人扔去当药人,那样就算以后会过得痛苦,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陈东林却是直接没了活路。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被大人直接下令处死。 两名侍卫心中百般思虑,同时不免也生出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陈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