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隋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也并没有真的把“梁毅恒”放在眼里,更不屑跟他切磋。 但不想却是一语成谶,还真被他料中了,两人不久之后,真就来了一场切磋。 那一场切磋,也终于让詹隋见识到了这个后辈的真正实力,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们就着“梁毅恒”之事又闲聊了几句,最后终于散了。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双方会面,他们是先后离开的那间茶楼。 谈琨对这次会面十分满意,走时脸上满是笑意。 詹隋的心情也不错,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是一派轻松。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边,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待双方都离开了,他们这才转身离开。 而盯梢的人,却不止这一波,只是双方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各自关注着自己想要关注的。 两拨人,一伙人是秦淮的人,另一伙,却是去了卢子阳的家中。 “你说,九公主今日出宫了?” “没错,而且,九公主的马车经过那远鹏客栈时,还发生了一桩事。” 此事关涉到自己的外甥女,卢子阳自然是急忙追问。 “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别拖拖拉拉地卖关子 。” 手下闻言,这才把自己在楼下瞧见的那一幕说了。 “萧闯在窗前站着,瞧见了九公主,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往九公主的马车里扔。” “什么?” 卢子阳当即就站了起来,“他扔的是什么?九公主有没有事?” 手下连忙又道:“属下也担心那是暗器一类的东西,便急忙追上去,跟着马车跑了一段,但却听到九公主在马车里跟婢女说话,好像是一块玉佩。 而且听九公主的声音如常,定然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卢子阳闻言,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但心中的忧虑依旧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忧心忡忡。 萧闯是詹隋的义子,在卢子阳看来,他跟詹隋和国师都是一丘之貉。 他莫名其妙地突然往九公主的马车里扔玉佩,这难道不奇怪吗? 此事,他必须得想办法传信入宫,让柔妃好好地问一问慕容雪,提点一下她。 同时,萧闯那里,自己也要再派人好好盯着。 卢子阳心中做了这般决定,转而又问,“那他们在茶楼里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探听到?” 手下摇头,“那茶楼是大皇子私底下的产业,他们特意找那里谈事,周围的包厢 都没有对外开,根本不让人靠近。 若是晚上,属下还能想法子翻到屋顶偷听,但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大街上,属下也没有办法。” 卢子阳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失望,但细想,也觉得在常理之中。 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探听到他们的密谈,那才真的让人生疑。 毕竟,詹隋并不是简单人物,谈琨也是为人小心警惕,最是圆滑不过。 这两个老狐狸约见,定然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卢子阳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更加不安的预感。 可到底是什么?卢子阳不得而知,他只能吩咐手下,继续加强警惕,密切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异动,立马行动。 而秦淮那头,他也几乎从自己暗卫口中得到了相同的消息。 他对詹隋和萧闯等人的了解还不算深,眼下突然发生了这么一桩显然并不寻常的事情,秦淮当然得立马去查。 任何一丝半点的疏漏,都不能姑息。 而那头,慕容熙成功地从慕容雪那里套出了柔妃身患隐疾的真相,既然把柄抓住了,那自然就得找机会试探柔妃,与柔妃达成共识。 过了几日,慕容熙又入了宫。 这一回,她照例先去给明惠 帝请安,然后又去了听雪阁,去找慕容雪。 有了上回的交心,两个堂姐妹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便是撇开自己的目的,慕容熙觉得自己对慕容雪这个堂妹也慢慢生出了好感。 这个堂妹,比慕容霏那样的人可乖巧软萌多了。 慕容雪也因为慕容熙主动入宫寻她而十分高兴。 两人闲聊了一番,慕容熙就提出要到外面逛逛,慕容雪自然没有反对。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碧溪宫附近,慕容熙像是有些没想起来,试探地问,“咦,那边是不是柔妃的宫殿?” 慕容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