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脸上满是嫌弃,但行动上却很实诚,当真悄悄咪咪,吞吞吐吐地把此事说了。 原本兰清笳觉得她定要震惊诧异,难以置信一番,她都已经在想该怎么言简意赅地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一番。 但没想到,红衣却特平淡地来了句,“我早知道了。” 兰清笳:? 红衣:“我还知道,他就是上回偷孩子那贼。” 兰清笳:? 红衣继续:“我还知道,他刚刚,就在你屋中。” 兰清笳:?? 兰清笳觉得自己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心情十分复杂地问,“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红衣:“我还知道,这不是他第一回来了。” 兰清笳闻言,瞬间脸上发热,幸亏自己此时的脸上做了易容,肤色偏黑,才掩住了脸上真正的爆红。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两人明明是夫妻,但现在被戳破,兰清笳平白多了一种被听墙角的羞耻感。 红衣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很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公子请放心,不该听的我半点都没听到。” 兰清笳:……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捂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忍了片刻,兰清笳到底没忍住问,“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原本并 没有认出来,他易容得太好了。 反而是公子你的反常,让我生了疑,觉得那人定然是我们认识的人。 真正确认,还是因为乔远。” 红衣便把之前乔远如何对自己学舌,把秦淮的声音复述出来的事说了一遍,兰清笳闻言,这才明白。 “所以你们那么早就猜到了?” 所以那晚秦淮来了,她才会知道。 红衣点头,“公子没有主动说,也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我与乔远便也一直老老实实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往外说。” 兰清笳自然是信任他们,但这也给兰清笳提了个醒,今后他们都还要更加小心些,毕竟,要小心隔墙有耳。 最后兰清笳嘱咐,“他在屋子里陪着沐白,你留心些,如果沐白哭了,就进去帮忙哄一哄,他太笨了,哄不好。 除了你和乔远,也不要让别人进去。” 就算兰清笳不交代,她原本也打算这么做。 只是红衣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嘴,“上回我们没认出他,还把他当贼的事……” 过了那么久了,他应当忘了上回偷孩子的那一茬了吧? 主子最是和善了,定然早就把这事翻篇儿了。 兰清笳满不在乎,“那都是多久的事儿了,我早就跟他解释过了,乔远失 忆的事他也知道了,不会怪你们。” 红衣早猜到,但真正听到兰清笳的肯定答复,心中自然更加放心。 兰清笳调整好面色与心情,上前与传话内侍寒暄告罪几句,然后就与他一道离开了。 红衣折了回去,不声不响地守在了兰清笳的房间外。 红衣正悄咪咪地守在外面,身后忽的冒出了一个脑袋,“你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什么?” 红衣方才在想事情,这才没察觉到身后的脚步。 她被吓了一跳,当即嗔怒地瞪了身后之人一眼。 “你才鬼鬼祟祟的,想吓死我啊!” 乔远当即就乖乖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了,你不要生气。” 红衣本也没真生气,见他这么一副过分乖巧的模样,心头一下就软了下来。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个傻子,我没生气。” 乔远见她笑了,自己便也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衣朝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把方才兰清笳告诉她的事说了。 兰清笳方才便提到了乔远,就是没打算瞒着乔远的意思。 红衣便大.大方方地说了,没有隐瞒。 乔远禁不住“呀”了一声,红衣赶 忙制止他。 “不要一惊一乍的!” 乔远忙收声,他的目光也禁不住往里瞧。 他低声道:“沐白到底什么时候哭啊?” 红衣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你怎么净盼着他哭?” 乔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见一见他,认一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