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法子,都是小打小闹,不会真的伤到云家的根基。 所以这次的失败,不仅仅是时机上的失败,还平白浪费了这么一个绝佳的策略,下回,这个策略就废了。 他的声音冷静,“云家暂时除不了了,那我们的人手都撤回来,不能留下半点把柄!” 阿鸿当即道:“已经第一时间撤回来了,尾巴收拾得很干净。” 阿鸿十分懊恼,他垂着头,十分灰心丧气地道:“公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安排好,这才让云家安然脱险。请公子责罚!” 王璟川声音淡淡的,“归根到底也怪不得你。 这件事之所以没成功,不是因为云家早有防范,更主要是因为摄政王参与了此事。” 阿鸿闻言怔住。 他想到霍临尘出现的时机,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王璟川的眼神幽幽,“看来,我之前的推测果然没错,皇上和淮南王果然不似表面上那样已经决裂。” 摄政王参与此事,也让王璟川更加确定,皇上对秦淮的态度,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情。 摄政王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就是皇上的态度。 而云家,也 是与秦淮绑在一条绳上。 摄政王维护云家,便可以窥视出皇上对秦淮的真正态度。 原本王璟川就十分疑心秦淮被遣送昆南的意图,现在,他的疑心更确定了。 慕容睿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彻底收服了秦淮,而实际上,秦淮不过就是借机以慕容睿为线索,顺藤摸瓜深挖他们的老底罢了。 为什么秦淮的封地恰好就是昆南? 这是否就是一个早就释放出来的信号,其实,秦淮早就知道了慕容睿的身份,或者是怀疑他与浔龙国有关,所以才会去了毗邻浔龙国的昆南? 凭借秦淮的聪明,他现在是不是早就派人深入了浔龙国,在他们完全没有戒心的前提下,就已经查出了什么? 王璟川一想到这个可能,眸色霎时就是一片幽沉。 他当即沉声道:“来伺候笔墨,我要给大皇子写信。” 他的眼神幽幽,声音发冷,“淮南王,不能留。” 哪怕自己猜错了,实际上秦淮根本什么都没发现,他就是凑巧被遣送到昆南罢了,他也同样不能留。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如果说之前王璟川的怀疑只是怀疑,那么现在,这个怀疑则几乎可以让他认定。 他早就已经把 自己对秦淮的怀疑告知大皇子,让大皇子务必对他多加提防。 现在,已经不能光是提防了,必须要除掉。 三皇子慕容睿刚愎自用,不会听从大皇子的建议,也不会相信他们的忠告。 所以,大皇子便只能暗中动手,铲除后患。 此事不能再拖延,不然,只恐要生出其他变故。 王璟川的神色太过严肃,阿鸿不敢多言其他,急忙爬起来就给他伺候笔墨。 待王璟川把信写好,又安排了心腹之人悄悄把信送出去,他一直绷着的心弦,这才稍稍松了下去。 希望秦淮还没有真的查到些什么,现在还来得及。 阿鸿站在旁边,一番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道:“公子,云家之事没有办成,三皇子会不会责难您?” 会不会?这个问题还需再问?那是必然的。 三皇子本就瞧他不顺眼,现在自己又没有顺利把事情办妥,他定会诸多不满。 此番,必会在王上面前进谗言。 大皇子不便表露出与他的私下往来,也必不能替自己说好话。 王璟川眸色微深了几分。 “无妨,我自有其他应对之策。” 阿鸿忙问,“公子有什么良策?” “既然云家暂时没法动, 就先放一放,从其他方面下手。” 摄政王摄政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放一放权了。 皇上对摄政王十分信任,他在朝中更是根基甚稳,要撼动他的地位,很难。 但事在人为,纵然再难,只要想法子,找对了人,总能寻到破绽。 当年一起教导幼帝的,可不止霍临尘一人。 还有一位孟首辅。 只是众人却只知摄政王,而几乎记不住孟首辅也是帝王的老师。 这些年,摄政王的权势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一人独大。 便是皇上自己,对两位老师的态度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