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尘说着,目光又是一转,落在了那些被砸坏了的石头上,眸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波澜。 “本王前来此地,便是打算亲自将那些承载着淮南王深深思念的石头护送入宫,却不想,竟看到了这么一幕情形……” 霍临尘的语气染上了一抹沉痛,还带着一丝恼怒。 黄有才听罢这些,整个人已经彻底吓傻了,越发有种死到临头的绝望之感。 众人想到方才黄有才的那些举动,也都纷纷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这些石头,可是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的,现在却被黄有才派人给砸了。 啧啧啧……他的脑袋,怕是要跟这些被砸的石头一个下场了。 霍临尘目光落在黄有才的头上,黄有才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 “这位大人,你让人砸掉了这些石头,你说,现在本王要怎么向皇上交代?” 黄有才当即呜咽痛哭出声,“下官不是故意的,都说不知者无罪,下官根本不知那些石头竟然这么大有来头,请摄政王饶命啊……” 霍临尘神情冰冷,“此事已经不是本王能决定的了,究竟能不能饶你一命,就看皇上的意思吧。” 黄有才霎时身子一软,面上半点血色 都没了。 霍临尘淡淡吩咐,“连带着他的手下,都先一并带下去吧。他们把云家的官盐毁了,也总得给个交代。” 那一众原本冲在最前面等着立功的手下们,瞬间如遭雷击。 面对霍临尘那周身凛冽的气场,他们便是连求情的话,都似被卡在了喉咙里。 许峰僵立在旁,哪怕自己并没有受到波及,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冷汗涔涔。 如果那些木箱子里装着的不是石头,而真的是火炮和铁器,那么,落得黄有才与他那一众手下的下场的,就会是他自己。 此时他根本生不出对黄有才幸灾乐祸的想法,反而有种莫名的心惊胆战。 众人见摄政王这么三两下就把方才那些那么野蛮粗暴的官员都制服了,一时之间,看着他的目光都不禁充满了敬与畏。 然而,此事尚未完,霍临尘目光在四周一转,淡声问,“方才检举云家的是哪位?” 正在颤着身子一点点往人群后面挪的彭继仁,闻声瞬间僵住。 众人四下搜寻,很快就将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他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鸡仔似的,面对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整个人都快抖成了筛糠。 霍临尘目光扫向他,眼 神冰冷而淡漠。 “就是你向那位大人检举了云家私运火炮与铁器?” 霍临尘只跟他说了这么一句,彭继仁霎时就吓得掉了金豆子。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霍临尘冷冷道:“为何要信口雌黄?” 彭继仁痛哭流涕,“小的就,就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他的确怀疑自己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然,为什么一切明明已经安排好了,结果官兵一番搜查过后,竟然什么都没搜出来? 彭继仁一个劲地认错,直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猪狗不如。 围观的众人见了,对他的为人也都纷纷感到不齿。 这样吃里爬外,在背后捅人刀子的奴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你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彭继仁眼神闪烁,不过只迟疑了片刻,便直接将自己的同伙供了出来。 那些被攀咬的人顿时大呼冤枉,但是霍临尘并没有多管,直接命人一起绑了,当众就是一番拷问。 霍临尘的刑讯手段素来了得,外人看起来不过轻飘飘,像是挠痒痒的动作,实际上,落在对方身上,却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他还很擅长从人的外形,衣着 ,和身上细微之处推断对方的癖好,习性,对症下药。 给了一棒子,适当再给一粒甜枣。 多来几次,往往什么都招了。 原来,那些人的确是被人收买,对方许了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让他们想法子在云家的盐里藏一些铁器。 “小的暗中往不少盐袋子里塞了铁器,本以为得手了,但没想到,方才那么仔仔细细地搜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他们都觉得邪门儿极了,为什么事情就是没有按照他们的预计发展? 卢管事当即站了出来,解释道:“要说此事,还得多亏了老奴带上船的那条狗。 某天晚上,那条狗忽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