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艘豪华的船只缓缓驶了过来,甲板上,几个侍卫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待看到慕容雪被绑着,脸上还多了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对方的面色当即就变了,纷纷拔出了刀剑,横眉冷目相对。 慕容雪看到自己的人,这才终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开口。 “翟侍卫,快,快把令牌拿出来,淮南王不信我是浔龙国的九公主,要把我扔河里喂鱼……” 慕容雪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翟英杰翟侍卫也当即确认,九公主果然已经完全暴露了。 现在的情形看来,事情非但没有办成,反而,还弄巧成拙了。 翟英杰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掏出了一块令牌,亮了出来。 他朗声道:“我等乃浔龙国朝贡使团,这是信物,方才想来都是一场误会,还王爷请将我们九公主放了。” 他手中的那块令牌通体金色,上面雕刻着陌生的繁复纹路,中间一个大.大的“御”字。 慕容雪那原本已经蔫耷下去的眉眼,终于又重新嚣张了起来,带上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傲然。 然而,秦淮却并没有似她想象中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 色。 他的神色十分镇定,目光落在翟英杰手中的那令牌上,似是在辨认真假。 看样子的确像是皇家之物,只是他们都并非浔龙国之人,之前也都没见过他们的令牌长什么样。 慕容雪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小九九,只莫名有些紧张。 她忍不住开口,“那就是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你,你们还不快放了我!” 秦淮淡淡一笑,“此事事关重大,为了保险起见,可否将那令牌抛过来,让本王细细一观?” 他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慕容雪一阵气结,对面的翟英杰也是面色微顿。 但秦淮却一派淡定,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什么问题。 翟英杰看了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慕容雪,又看了看一片泰然镇定的淮南王,心中不禁暗道,这淮南王当真不是什么能轻易糊弄的善茬。 说句僭越的话,九公主这空有美貌毫无脑子的空心大草包,必然是拿不下他的。 这一步棋,委实走错了。 翟英杰心中闪过这个尊卑不分的想法,但现在慕容雪又不能不救,他便只能依言将手中的令牌抛了过去。 秦淮的手下将令牌接过,检查了一番确保无毒,也没有暗 藏什么玄机,这才交给了秦淮。 秦淮拿在手中,很是仔细地来回查看了一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慕容雪明明吃了亏,受了罪,按理说应该有对秦淮兴师问罪的权利和底气才对。 但怪的是,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就已经彻底落在了秦淮的手中,慕容雪连半声都不敢吭,只盼着他赶紧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将她当个屁似的放了。 秦淮把玩过后,随手又将令牌交给手下,又道:“除了这个令牌,可否有其他文字类的东西,譬如贵国文书一类。 本王并非不信诸位,只是本王不曾见过你浔龙国的令牌,单单凭借一块令牌,也委实认不出来。” 众人:…… 既然你左右都不认识,一开始又装个什么样子啊! 慕容雪冲到了嘴边的话,最后到底是没敢吼出来,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拽在别人的手里…… 翟英杰的眸色微微深了深,这淮南王这般故意找茬摆架子,何尝不是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翟英杰心中这般思绪,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不卑不亢地答应了秦淮的要求。 他命人去去文书来,然后又抛到了对面船上。 这才白纸黑字写 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面还有玉玺国印,做不得假了。 秦淮这才一转态度,“原来真是浔龙国的九公主,本王失礼了,请公主大人大量,莫怪才是。” 说着,命人给慕容雪松绑。 慕容雪总算是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她正待开口,就听秦淮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本王实在没想到,九公主作风这般随性,还当九公主一行是意图刺杀本王与王妃的恶人。 毕竟上次本王与王妃,也是在船上被人袭击,本王迄今想起依旧深感后怕。 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对于在船上蓄意接近本王之人,本王不免多几分警惕之心,这才生了误会,还请公主多多海涵。” 秦